第七章 捉贼捉赃(1/2)
“编排?”
鄆哥突然压低嗓门,“大郎莫非要亲眼看著潘娘子脸上布满西门庆那廝的xx才肯相信我吗!”
酒碗噹啷坠在青石板上,
武大猛地站起,惊起芦苇丛里两只野鸭。
鄆哥拽住他补丁摞补丁的衣摆:“这会衝去能逮著甚?
你切听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西门庆此时才堪堪睡醒,
由玳安等人伺候著更衣漱嘴,
他得承认,
西门老爷轻易的被封建社会的蜜给腐化了。
西门庆啊西门庆,
我真为你感到羞愧!
一边这样想著,西门庆一边把漱口盐水吐在玳安高高捧著的铜盂里。
玳安正端著铜盆要退下,忽听得垂门外一阵靴子响,那笑声未至,倒先送来一股混著脂粉气的酒味。
应伯爵挑著湘妃竹帘子钻进来,袍角还沾著昨夜的露水,脸上却已堆起十二分的殷勤。
“我的好哥哥!这日头都要晒著屁股了,倒叫我在外头数了三十六个麻雀儿!”
应伯爵三步並作两步窜到跟前,腰间玉坠子叮噹乱响。他袖管里滑出柄泥金摺扇,“唰”地展开半幅春宫图,
凑到西门庆耳边:“南门新来了茬水葱似的姑娘,有个穿绿衣衫的,眼波这么一转——”
扇骨往西门庆心口一戳,“活脱脱是观音座下的龙女托生!”
西门庆瞧著应伯爵殷勤恭敬的模样,脑中却想起原著中关於应伯爵的描写:
西门庆与他最相契,把他视为知己,凡事最爱听他的。他几日不来,就要使小廝去叫,待他也极为慷慨。
然而正是这个“好兄弟”,在西门庆死后,迫不及待就和他人打成一伙,败西门庆生意,挖西门庆墙角,攀附別的权势去了!
西门庆想到这看这应伯爵愈发不顺眼了,
找个法子整死这鸟人,
但面上仍旧如常,
铜镜映出应伯爵諂笑的侧脸,活像年画上涂了金粉的招財童子。
“罢哟,这几日不好这口……”
“我的亲爹!”
应伯爵突然扯著嗓子叫起来,惊得檐下麻雀扑稜稜飞走。
他肥厚的手掌按在西门庆肩头,金戒指硌得生疼,
“府上的小廝亲眼见的,说您前儿在王乾娘那喝蜜汁儿,还有个漂亮狐媚子接待!”
“我的好哥哥,可別偏吊死在一棵树上誒!”
他手指头蘸著茶碗里的残水,在紫檀桌上画了个葫芦,
“那南门小娘子这般腰身,这般胸脯...…”
忽然压低嗓子,
“听说还是个雏儿,琴棋书画样样来得。”
玳安服侍在一旁,正瞧见应伯爵的唾沫星子险些溅在老爷新裁的云纹直裰上。
西门庆原本当机立断就想拒绝,
可他描述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真得去看看,
批判地看!辨证的看!
…
窗欞外天光渐暗,暮色像掺了铅粉的胭脂。
蹲在西门府对面屋檐下的鄆哥眼见西门庆的轿子出来,
嘴角微微上扬,
今晚妥了。
轿子转过狮子街时,酒楼的红灯笼已经点起来了。
应伯爵在轿帘外絮絮叨叨说著什么,声音混在卖炊饼的梆子声里。
西门庆摩挲著腰间鎏金带扣,有一声没一声的应著。
轿厢猛地震颤,
外头轿夫连声告罪:“惊了官人,这轿杆让白蚁蛀出个窟窿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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