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西门庆是骗子?(新书求追读(1/2)

且说这日申牌时分,

西门庆正歪在书房螺鈿榻上,看原身私藏的春宫画册。

当然,他只是批判性的看一下。

忽听得仪门外一阵马蹄乱响,夹著应伯爵那破锣嗓子:“好我的哥!躲在金屋享清福,倒忘了拜把子的兄弟!”

话音未落,几兄弟已鱼贯而入。

但见那应伯爵头戴新盔的玄罗帽儿,谢希大穿著鸚哥绿潞绸袍,孙天化手里还提著个画眉笼子……

这小小的阳穀县真是人才辈出啊,

不光出了西门庆这千古黄毛,

他的一个个兄弟也都是臥龙凤雏。

西门庆看得想笑。

满屋子霎时充斥著龙涎香混著酒臭的气味,倒把案头瑞脑香衝散了。

“哥这几日大门不出,莫不是被回来的嫂子锁了腰?”

应伯爵劈手夺过春宫册,指著其中一页笑道:“这画师好不晓事,观音坐莲的架势哪及哥哥半分...…”

话没说完,早被西门庆踹了屁股:“你这廝越发没个正形!”

西门庆的肌肉记忆顺手就来,著屁股踹的是相当的丝滑。

吴月娘在內室听得动静,隔著碧纱屏风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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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会意,整了整藕丝裳道:“今日確是不便,前日武都头约了商议县衙...…”

话到半截,谢希大早拍手嚷起来:“正为武都头的事!昨日他还在县衙说西门大哥最是仗义,这几日怎不见来吃酒?”

几兄弟齐声应和,倒似唱戏文般整齐。

孙天化忽地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掀开却是对羊脂玉鸳鸯。

西门庆用三指拈起玉件对著天光端详,

『倒是个稀罕物,』他想起昨日吴月娘半截雪颈,『俗话说玉能养人,最宜女儿家常佩。倒可以收下送给月娘戴著。』

再者这几个廝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多从他们身上拿点就多拿点。

西门庆一边思考,手指无意识摩挲著玉雕,那温润手感让他不由见猎心喜。

应伯爵见火候到了,猛地拽住西门庆衣袖:“好哥哥!今日醉仙楼特意备了塞外炙驼峰,宰了三只嫩鹿胎。另外几位兄弟可都在酒楼等著呢…...”

他袖口飘出缕缕脂粉香,恰似勾魂索般缠上西门庆鼻尖。

西门庆眼前忽地闪过月娘焚香祷告的侧影,待要推脱,十兄弟已架著他往外走。

常时节在后头替他抖开一袭月白绸袍,谢希大往他肋下拍进把洒金素麵摺扇。

待轿帘落下时,西门庆恍惚听得月娘一声嘆息,

抬眼却只见应伯爵油光光的胖脸凑在轿窗前:

“前头转过狮子桥,兄弟们在阁楼上开窗候了半日啦!”

暮色里醉仙楼灯火如昼,檐角铜铃在晚风中叮噹作响。

应伯爵领著谢希大、孙天化等十兄弟,在狮子街醉仙楼摆了八珍席。

眾人见西门庆到了,都推金山倒玉柱般唱起肥喏。

但见那:

雕楠木桌上摆著烧鹅掌、燉熊唇,琉璃盏里斟满琥珀光。

十二扇湘妃竹屏风后,隱约传来笙簫细乐。

应伯爵头戴万字巾,身穿沉香色潞绸直裰,抢先作揖道:

“哥这几日好生忙煞人也!前日与武都头结义,满县里都道是『虎兄豹弟』!

小弟们虽没甚像样贺礼,特备薄酒与哥贺喜。”说著將酒杯递到西门庆唇边。

西门庆接过杯盏却不饮,笑骂道:“你这泼才专爱拿我作筏子。

我与武二不过普通兄弟,何曾就遮奢到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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