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武二醉打孔亮(1/2)
且说西门庆一行人离了蜈蚣岭,
一路风餐露宿。
这日行至一个土冈子,
遥相看去,竟有一酒肆隱隱约约屹立在远处。
三人腹中馋虫直冒,
武松正勒住韁绳抬头望去,
蒋门神那匹枣红马正四蹄乱刨,鼻孔喷著白沫。“这畜生怎的突然发癲?”
蒋门神跳下马背,古铜色麵皮涨得通红。
西门庆翻身下马,月白缎子直裰上沾了尘土也不在意,伸手就去摸马腹:“怕是吃了什么不乾净的草料。”
武松在马上看得真切,那马肚皮上鼓起拳头大的肿块,正隨著呼吸剧烈起伏。
西门庆正俯身查看马嘴,
武松望著蜿蜒向前的山路,远处酒旗已隱约可见。
蒋门神拍了拍马尾:“武二哥哥先行,莫误了宿头。”
武松正要开口,
西门庆已掏出个小盒,指尖挑了些褐色药膏抹在马嘴:“二弟且去前头探路,此处交给我与蒋兄弟。”
……
这边武松单骑探路,
骑马踉蹌著爬上土坡,远远望见一座险峻高山。
下坡走了三五里,忽见一处村野酒肆,门前清溪潺潺,屋后怪石嶙峋。
茅檐低垂迎溪水,乱山倒影入寒窗。篱边寒梅绽玉蕊,窗前老松臥苍龙。乌木桌椅列瓦器,黄泥墙上题酒诗。酒旗猎猎舞北风,两行诗句招行客。端的似:千里骏马闻香驻,八面帆船知味停。
武松大步入店,拍案喝道:“店家!先筛两角酒来,再切些肉吃!”
店家赔笑道:“师父见谅,只有些村酿白酒,肉食却早卖尽了。”
武松直道:“且拿酒来。”
连著数日和西门庆三人在荒郊野岭过日,武松早已对酒水馋了许久。
店家筛了两角酒,配碟咸菜。
武松风捲残云般饮尽,又要两角。
四角烈酒入腹,被风一激,酒气直衝脑门。
忽见门外闯进个七尺大汉,生得面如满月,眼似寒星,头戴鱼尾红巾,身著鸭头绿袍,腰系红绸带,脚蹬踢土靴,
身后跟著四五个泼皮破落户。
店家態度一转,笑容可掬:“大郎来了。”
他忙不迭迎上,捧出青酒瓮,又端上整鸡大盘肉。
武松见自己面前只有咸菜,怒目圆睁:“你这廝好欺人!青瓮酒和鸡肉怎不卖我?”
店家忙道:“这都是大郎自带的酒食,小店不过借地......”
“放屁!”
武松吃醉了酒,再加上这店家前倨后恭的態度,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一掌摑去,打得店家跌撞墙角。
那绿袍大汉拍案而起:“你这汉子好不讲道理,没肉吃怎生动手?”
武松反唇相讥:“老爷行事,与你何干!”
大汉冷笑:“今日便教你知道太岁头上动土!”说罢闪出门外摆开架势。
武松抢步上前,那汉子刚要擒拿,却似孩提遇壮汉,被武松单手拎起摔翻在地。
二三十拳如擂鼓般打下,忽地提起大汉掷入溪中。
三四个隨从战战兢兢捞起人便逃,店家早躲进后屋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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