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叫西门庆,我要开始说谎了(1/2)

先不说为什么李瓶儿会来青州城,

这种被捉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和李瓶儿清清白白的啊!

西门庆喉结一滚,冷汗顺著脊樑往下淌。

柳蘅芜这小妖精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他眼角瞥见李瓶儿攥帕子的手直发抖,他忽然福至心灵:

对啊!

我和李瓶儿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可怕的。

还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彻底死了心。

看这小娘子,模样纯真,透著股人畜无害的味道;再看她瞧见柳蘅芜时微微发抖的手,必然是气的。

想来她现在定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满心嚮往著一个完美无瑕的如意郎君。

对付这种女人,我只需作出一副荒诞不经的烂人模样即可!

此局已解!

我叫西门庆,我要开始说谎了。

“小娘子是我新纳的妾室!”

西门庆陡然气势一升,震得柳蘅芜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

“实不相瞒,”

“勾栏里偷酒赖帐银钱、青楼中宿粉头不给缠头、酒肆內摸粉娘袖中釵环、佛堂前戏尼僧私塞金簪——这些腌臢事我件件做过!”

“背后嚼舌根坏人名声,收了主家银又吃里扒外,表面充正人君子暗地藏春宫图,见著二八娇娥便涎著脸调笑,家中三妻四妾偏还要与勾栏粉头私通款曲,”

“赌坊里赖骰子、马场上抢人坐骑,连街头卖唱的小娘子也不放过,见天价在烟巷里混,银子得像流水偏还要在哥几个面前装穷酸。”

“这些个人憎狗恨腌臢勾当,我西门庆一肩挑之!”

西门庆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完,巷子里陷入死一般寂静。

不远处卖葫芦的货郎差点把草靶子摔地上,斜对麵茶楼二楼探出七八个脑袋。

西门老爷振振有词,俊朗的脸上毫无愧色。

柳蘅芜在一旁憋笑憋得浑身发抖,髻上金步摇跟著乱颤。

她家这位爷真敢说啊,再这么胡诌下去,莫不是还要抖落说自己当年去勾栏偷吃酒不给钱的事儿。

瞧这情形,莫不是这登徒子对这凭空冒出来的小娘子毫无兴致?

念及此处,柳蘅芜心里一阵窃喜,丹凤眼眸不自觉弯成月牙,原本紧绷的劲儿也卸了下来。

李瓶儿杏眼瞪得溜圆,樱唇微张活像离水的鱼。

忽而耳尖泛起潮红,攥著帕子的手越收越紧。

西门庆见状,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

对!就是这样,大骂我一顿然后再也不见!

你找你的好郎君,我过我的安稳日子。

西门庆眼里流露出期待。

『老天爷!这世上竟有这般坦荡的男儿!旁人藏著掖著的腌臢心思,西门哥哥居然就这么明晃晃摊在日头底下晒!』

对比那日蒋竹山遮遮掩掩的丑態,李瓶儿愈发觉得这西门哥哥光明磊落。

这样的如意郎君打著灯笼都难找呀!

“大官人...…”她声音打著颤儿,指甲掐进掌心才没扑上去,“真……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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