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王又见王(2/2)

“那李瓶儿原是子虚的青梅竹马,前些日子在街上被无赖纠缠,正巧被我撞见,顺手救了她。后来子虚认我做结拜兄弟,她便常来府上走动……”

当然適当略去了一部分,都是为了家庭和谐。

“哦?”

柳蘅芜挑眉,指尖摩挲著鬢边歪了的簪子,“既是结拜兄弟的心上人,怎的偏劳你护送?莫不是那子虚没担当,倒让你这大哥出头?”

西门庆见她语气鬆快,亦正气凛然道:“你这妇人莫要编排,那李瓶儿性子端庄,与我並无半分纠葛!”

“既是端庄女子,改日我便去会会她。”

柳蘅芜被眼前人逗得展顏一笑,上前挽住他胳膊,指尖悄悄勾住他袖口,

“难得有个姐妹,我正愁没人说话呢。你须得亲自作陪,可別躲懒。”

她自然有她的打算,眼见著这登徒子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她也生出股危机感。

和那李瓶儿结成姐妹,也方便亲自盯著李瓶儿,免得她和西门庆生出事端。

西门庆见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心里隱隱不安。

这姑奶奶又要搞什么么蛾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行得正坐的直,正好让李瓶儿和柳蘅芜见一面,断了她的小心思。

“既是如此,改日备下宴席便是。”

“宴席多生分?”

柳蘅芜仰头望著他,鬢边簪子终於“啪嗒”掉在地上,“明日便去邀她来府上,送两匹蜀锦作见面礼,再让厨房蒸些桂糕——”

说到桂糕,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砸他的半块,耳尖一红,忙转移话题,“你且说说,那李瓶儿生得与我相比如何?”

西门庆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索性眉眼一挑搂住她开始口。

柳蘅芜白了他一眼,挣脱怀抱,坐在梳妆檯前对镜理鬢:“等我绣的並蒂莲香囊做好,便日日戴著。若敢摘下来——”

她忽然回头,指尖晃了晃银簪,“便拿这簪子戳你手心!”

西门庆见她认真模样,忍不住发笑:“夫人怎的像个孩童般较真?”

“谁较真了!”

柳蘅芜见镜中自己鬢髮散乱,忙叫丫鬟进来梳头,“我这是防著那些狐媚子勾你魂儿。你瞧瞧你腰间,先前掛的是玉佩,如今倒掛起姑娘的香囊,成何体统?”

丫鬟捧著铜盆进来时,正见西门庆蹲在地上捡她掉落的簪子,柳蘅芜则板著脸指挥:“明日卯时便去绸缎庄,须得赶在晌午前挑好料子。你若敢赖床……”

“知道了知道了。”

西门庆笑著把簪子递给丫鬟,“明日把青州城最好的绸缎都搬回来,让你可劲儿绣。”

柳蘅芜又缠著西门庆说了半天清风寨的事,从鲁达吐在他摺扇上,到挽娥绣香囊时手忙脚乱,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荣被妹妹揪耳朵拽起来时,柳蘅芜笑得直拍床榻:“想不到堂堂知寨,在家竟怕妹妹!”

“你还笑別人?”西门庆刮她鼻尖,“你刚才揪我耳朵时,比那挽娥可厉害多了。”

柳蘅芜闻言,立刻扑上来掐他:“敢笑我?明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