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的当我们谢家死光了是不是?!(2/2)

说罢,她將提盒在一旁的木桌放下,然后告辞快步地离开。

谢宜笑眨眨眼,心觉得这婢女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容辞伸手拧了拧眉心,然后走了过去,將提盒打开,將里面大碗粥舀了小半碗出来,修长的手指在小碗上捏了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

谢宜笑见是他搬了一张高凳子在床榻边上坐下,一副要餵她的样子,有些尷尬,脸色微红:“我、我自己来好了。”

容辞也不与她爭这个,若是让他喂,他也实在是有些难以下手,见是她这样说,便端到她的面前,让她自己舀著吃。

“喝一些吧,你身子虚,可不能饿著,待事情查清楚了,你便下山去,寺里的日子清苦,並不方便你休养。”

寺里清静是清静,只是在这寺中住著,要守这里的规矩,需得吃素,对於病人而言,並不算一个好地方,谢宜笑如今的身体状况,一直茹素是不行的。

谢宜笑点头:“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確实也是不想在寺里呆了。

她看了看面前端著碗的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犹如青竹一般,此时他端著一个青瓷碗,也是相得映彰。

一如他整个人,如青竹如松柏。

“多谢。”

她慢慢地勺著吃了一些,动作有些慢,但幸好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吃完半碗之后她便吃不下了。

她觉得又有些累,於是又躺下歇著了。

待她歇下,容辞便又去寻了容国公夫人,將谢宜笑的意思说了一下,请容国公夫人派个人去告诉长寧侯府老夫人一声。

容国公夫人忍不住点头:“她也是孝顺的孩子,念著老人家为她担惊受怕,就让人去悄悄说一声,如此也好。”

当日午时,容辞的信送到了谢鈺的手中。

那会儿谢鈺正在长安楼与人喝酒押注,押的便是今朝状元郎的得主,他押的是他亲大哥谢瑾,其意气风发,仿佛这状元郎就是他自己。

小廝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將信封取了回来:“公子!公子!有您的信!”

“信而已,你瞧著办吧。”谢鈺毫不在乎,谢家这样名满天下的名士大家,多的是人送信件过来。

有些想要表示效忠做谢家的幕僚先生,有些便是写一些诗词策论,想要得到讚赏,对於这些,他都是懒得看的。

小廝道:“这不一样,公子,是容九公子写给您的。”

谢鈺惊了一下,酒意都清醒多了:“你说谁?”

“容九公子!”

“他不是出家去了吗?写信给我做什么?”谢鈺想起这事就一肚子火气,枉费他费这么多心思,到头来这人还是要出家,出就出唄!

“这个奴才不知道啊。”

谢鈺有些烦躁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將信件展开看了一眼,当下脸色大变,气得险些七窍生烟:

“他娘的,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害我谢家的人,我定然剥了他的皮,將他吊在城门上三天三夜!”

“走,咱们回谢家去!真的当我们谢家死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