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公,他说我是来歷不明的女人(2/2)
心中阴翳暴戾,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已经消失得乾乾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有几分无奈和好笑的心绪。
这个小財迷,还真是天生拥有让人破功的能力。
浴室里没了人,傅言鹤也无需再维持面上的表情。
他眉眼舒展,清瘦的上半身微微往浴缸壁上靠了靠,將全身浸染在了这滚烫的黑色药水中,眼眸微垂,看著浴缸里那两条没有任何知觉的腿。
眸中情绪翻涌,过了许久后才缓缓地闔上双眸,安静地泡著药浴。
从浴室里跑出去的沈宴禾竖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没听到骂声才鬆了口气,心情极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给自己快速地冲了个澡。
然后拿上自己的金针,掐著点回到傅言鹤的房间里。
等她回来的时候,三方已经將傅言鹤从浴缸中弄了出来,人也已经躺在床上,身上套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露出了苍白精致的锁骨,往下就是若隱若现的腹部肌肉线条。
三方正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待著傅言鹤的命令。
沈宴禾趁傅言鹤没察觉自己在偷看他前收回了视线,手中拿著金针站在床边,低头看著他,圆润澄澈的猫瞳眨了眨,开口道:“把身上的浴袍脱掉。”
傅言鹤微微頷首,看了三方一眼,三方识趣地上前帮他將身上的浴袍脱掉,只留一条黑色短裤。
在沈宴禾的注视下,傅言鹤的身子有几分僵硬,面上也极快地闪过了一抹不自然。
第三次了。
他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脱光了。
傅言鹤认命地闭上眼睛,他可以预见,往后在这个小財迷面前,这脱光的机率,得要增加不少。
沈宴禾將脑海中的杂念一一压下,面色肃穆地抽出了一根金针,准备落在大陵穴上时,一道惊声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你干什么?”
紧接著,身侧猛地伸过来一只手,朝她捏针的手上一劈!
沈宴禾眉头一皱,动作快速地往后撤开躲开了这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捏在手上的金针在食指与拇指间转了一圈,安全落回了她的手心。
確保自己的金针没有被打落后,沈宴禾才掀眸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留著中长头髮,头髮被绑成一个小辫子,拥有著一张娃娃脸的少年。
六方敌视又愤怒,上前一步隔开了沈宴禾和傅言鹤,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挡在傅言鹤面前,怒瞪著她:“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在少爷身上下针的?”
“三方!你不是留在少爷身边保护他吗?你就眼睁睁地看著少爷被这个来歷不明的女人扎针?”
“你不知道少爷现在身体状况差吗?要是少爷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尚且没反应过来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三方:“……”
跟在六方后面,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的五方:“……”
五方一脸同情地看著愤怒中的六方,默默地往后退了退,以免待会他被少爷嘎了血溅到他身上。
沈宴禾似笑非笑地看著像一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六方,微微歪头,猫瞳微弯地看著床上的傅言鹤,故意软著声,眉眼间带著几分委屈,娇滴滴地说:“老公~他说我是来歷不明的女人誒。”
六方:“就算他是你老公你也不能——”
六方猛然回神,一脸惊悚地看著眼前笑吟吟的沈宴禾:“等、等会,你叫少爷老、老公?”
“你、你难道就是少、少夫人?”
沈宴禾点了点头:“嗯吶。”
六方內心绝望,含恨瞪著正看天看地的五方和三方。
这两个老六,竟然不告诉他!
完蛋了!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