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1/2)

燕巳渊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指腹轻抚著她白皙的面颊,眉眼中带著罕见的柔光。

“待我们白髮生成,我还要与你同槨而息,怎捨得让你守寡?”

柳轻絮失神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脸,每一处的轮廓都像是精心雕刻而出,真是般般入画,惑人心神。特別是那黑沉沉的眸子,像注入了有魔力的磁石恨不得把她吸进去。

只是听著他许予生死的话语,她心口莫名的发闷,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些漂移。

结伴白髮……

生同衾死同槨……

这样长情的告白,这样沉重的誓言,他竟是不假思索就向她说出。

而她,却给不起他任何回应。

想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她眼睫轻颤,盯著他精致的下巴,低声说道,“白首偕老虽不易,可恩爱如初更难得。不论哪个时代,白首偕老的人多不胜数,令无数人为之羡慕,可是有多少男女能做到恩爱如初?我从来没有幻想过与谁白首,我只羡慕那种无论是在顺境还是在逆境中始终能忠於彼此、疼爱彼此、眼里心里皆只有彼此的感情。”

燕巳渊认真的听著,细细的品著,眉宇间拢著许多不悦,可张开薄唇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言外之意早晚还是会离开。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她至少开了口诉说了她的要求……

“好了,你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要磨嘰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半刻!”柳轻絮心里发著急,忍不住催促他。

燕巳渊眸光又化作刀片剜了她一眼,“急什么?你以为哄我几句就可以草草打发我?”

柳轻絮脱口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燕巳渊眸底一热,直接把她吻住——

想怎样?

当然是要她!

“你……住手……嗯嗯……”柳轻絮用足力將他从嘴里推出去,没好气的恼道,“大白天的你臊不臊啊?万一有人过来找我们,你是想別人听我们这样那样的声音?”

“有何不妥的?你我已拜堂成亲,自是有我们的闺房之乐!”燕巳渊欲求不满的瞪著她。

“乐个毛线!”柳轻絮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毛线是何意?”听著她又口出陌生词儿,燕巳渊不禁又好奇问道。

“就是织衣服的线。”

“那闺房之乐与毛线有何关係?”

“噗!”她笑喷在他怀里。

瞧著她那一连促狭的笑,燕巳渊很是、极其、相当的不满,手掌突然钻进她裙中,威胁的瞪著她,“还敢捉弄为夫?你真当为夫治不了你?”

柳轻絮忍不住涨红了脸,赶紧把他手腕抓住。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但柳轻絮明显气势不足,很快便落了下风。可她又不甘心,乾脆对著他肩膀咬了下去。

她以为这样多少会让他先服软,但她刚咬上,耳边就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你要对我有何不满大可明说,磕坏了牙我可不保修。”

保修……

柳轻絮额头上隱隱掉起了黑线。

这是昨晚跟他科普知识时她用过的一个词,没想到他居然也学会用了!

想想自己的举动,她都忍不住嫌弃,怎么跟他熟了以后越变越幼稚了?

她鬆开嘴,嗔了他一眼后,翻开衣角取下身上一只小布袋,从布袋中拿出一只香囊。

“这是我来玉燕国后第一次做的针线活,为了完成这项『工程』,当时被扎得手都快废了。虽然做得很丑,可是对我来说意义巨大,所以我一直没捨得扔掉。你要不嫌弃,我就把它送你。”

燕巳渊手掌托著香囊,眸光像是被黏了胶水般盯著,红黄色拼接的底布,走线歪歪扭扭不说,上面的线头如同长了毛髮,除了顏色亮眼外,真是找不出半点可夸讚的地方。

最与眾不同的是香囊上既没有绣也没有落字,只有一个奇怪的图形,上面像两撇鬍子,下面一道又长又弯的弧。

“这是?”

“这是笑脸。”柳轻絮笑著向他解释,“我能绣出个形状出来都不错了,哪绣得来那些繁杂的图案,想来想去,就绣了这个笑脸图,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

燕巳渊唇角狠狠一抽。

就三笔画而已,居然能被她称之为图?

当然,『难看』两字打死他都不可能说的!

他五指一收,將香囊收进怀里,动作之快,仿佛怕她反悔抢回去。

柳轻絮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突然將手掌摊在他眼皮下方。

“嗯?”燕巳渊两道浓眉瞬间拢成了一团。该死的,送出去的东西她还想拿回去?!

“我的呢?”柳轻絮有些不爽,“你们这里的男女不是流行交换信物吗?我都把处丨女作给你了,你不会啥也不给吧?”

燕巳渊眉心顿然舒展开,眸底还染上了笑。

“我的不早就给你了么?”

“早给我了?你给我啥了?”柳轻絮拉长了脸。这傢伙要不要这么抠搜?就那日在前面的村子里给了三娘一家一锭银子,其他时候毛都没见他出一根,他居然还敢说早给了定情信物?

他这就是传说中的空手套白狼?啥也不出就討了个媳妇,然后还一毛不拔逮著媳妇吸血?

“那可是我的全部,你得好生收著。”燕巳渊贴到她耳边吐气。

“……?!”柳轻絮一头黑线如瀑布狂掉。他说的不会是他那数亿的小蝌蚪吧?!

此刻的她哪里知道,自己身上早就踹了人家的信物,而且还是她亲自去人家府上『拿』的……

就在她欲发飆时,他的吻又落下。

这一次他不仅仅是吻,还直接將她抱上了床——

……

如柳轻絮所料的那般,柳家的人第二天就赶到了清河镇。

还是柳景武亲自带著人出现。

父女俩坐在厅堂里,柳景武神色威严,嚇得潘氏和几名婢女奉上茶后就退了出去,独留柳轻絮一个人承受他锋利如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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