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太子务必当心!(1/2)

话匣子一开,刘长便一发不可收拾,恨不能將申苗这一大家子的人生,都给口头安排妥当了。

便这般,刘长兴致高昂的说著,刘恭有一茬没一茬的应著,直到深夜,叔侄二人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本来就晚,本以为刘长次日会睡到大中午,然后洗漱一番便启程返回长安。

不料天刚蒙蒙亮,刘长便好似被闹钟惊醒般,从泥榻上窜起身。

刘恭无奈,自也只能艰难撑开眼皮,浑浑噩噩的跟著起床。

穿戴好衣物,走到屋舍外,从陶缸里舀起一瓢水,叔侄二人配合著用水拍了拍脸。

精神了些,刘长便招呼著院门外的兵士,要给申苗这家人『改命』。

不多时,这队兵士的头领——一名北军曲侯,也睡眼朦朧的来到院外,与刘长交谈一阵,旋即拱手而去。

待等天大亮,院角东厨飘起炊烟,刘长、刘恭叔侄二人,也各自蹲在院內吃上了稀粥,那曲侯才去而復返。

隨曲侯一同回来的,还有这一里的里正、这一亭的亭长,以及一名发虚斑白,步履蹣跚,手持鳩杖的老者。

“见过老者!”

几乎是在看见那杆鳩杖的瞬间,叔侄二人便赶忙放下手中粥碗,於衣袍侧胡乱抹抹手,快步上前拱手见礼。

对於刘长、刘恭叔侄毕恭毕敬的態度,那老者虽衣著朴素,却並未显出丝毫惶恐。

只老者手中,那杆顶部有青玉鳩鸟为饰的木杖,在朝阳的照耀下,『刺』的叔侄二人有些睁不开眼。

“说是二位少君,要於申苗施以恩惠。”

“不知,是怎个章程?”

老者直入正题,叔侄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好似是在面对自家长辈般,恭敬的弓著腰、噙著笑,温声为老者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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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那北军曲侯也不时插上两句,好將刘长、刘恭二人的目的,儘可能简练的表达给老者。

明白这均不足十岁的叔侄二人,確实是没有恶意、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拉这申苗一把,老者才终是温笑著缓点下头。

折过身,像是训示自家儿孙般,交代那亭长、立正好生配合,便拄著手中鳩杖,三步一喘气的远去。

望著老者拄杖离去的背影,刘长、刘恭叔侄,还有那亭长、里正——乃至於那北军曲侯,都是不由自主的暗鬆了口气。

“乡三老啊……”

“瞧著,都得有九十多了吧?”

“还有那鳩杖——居然真和母后那杆一般无二……”

刘长心有余悸的一语,引得那北军曲侯也是微微一頷首。

“太祖高皇帝制,年五十以上,愿引民向善之长者,可为乡三老,受杖。”

“年七十,杖加木鳩为饰,曰:几杖,受杖者比六百石,入官府不趋。”

“——年八十,杖以玉鳩为饰,曰:鳩杖,比天子节。”

“受鳩杖者,公、卿当面而不拜,天子当面而不跪,可自出入郡、县属衙,又长安朝堂有司。”

“凡受杖老者,欺、辱之,不恭之,立斩弃市……”

曲侯一番话,引得刘长又是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亭长、里正,更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旁的不说,就那最后一句『不恭三老,腰斩弃市』,就足以让眾人噤如寒蝉。

什么是不恭?

怎么样算不恭?

——人家说你不恭,你就是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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