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同去同去!(1/2)

未能按时就藩,且就藩之日至今都遥遥无期,也算是刘长一件小小的心病。

毕竟兄弟手足们,如代王刘恆、梁王刘恢等,都是在五六岁的年纪就藩。

唯独刘长成了异类,只能困居长乐宫。

此事往好了说,固然是吕太后怜爱养子、捨不得与刘长相隔千里,这才让刘长在长安多留几年。

——但往坏了讲,也未尝就不能理解为:吕太后不信任刘长!

或担心刘长无法治理好淮南,更或担心刘长就藩后放飞自我,乃至於图谋不轨!

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將刘长强留於长安,美其名曰『捨不得分离』,实则不过是软禁刘长、囚王於都。

作为当事人,刘长大致能感觉出: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当朝吕太后,大概率是真的捨不得刘长,所以才不放刘长就藩。

但是,和每一个急著长大的孩子一样,淮南王刘长,也无比崇敬就藩封国,天高任鸟飞,肆意呼吸自由气息的那一天。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刘长打定主意要做,搬出吕太后都唬不住刘长的,那便只有『就藩』二字,能让刘长稍稍冷静下来些。

显而易见,刘长的性子,基本已经被刘恭摸透。

只是虽冷静下来了些,但刘长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更难看了些。

“连杀母之仇,寡人都报不得?”

“就因他审食其,是母后的內臣?”

“——寡人堂堂宗亲诸侯,却连审食其一介幸佞剑贼,都不能除之而后快?!”

说话间,刘长额角青筋暴起,儼然是怒到了极致!

一双虎目圆瞪,杀气腾腾的看向刘恭,手中水碗,更是被刘长捏的吱嘎作响。

见刘长这般作態,刘恭也是赶忙一正身,面色更陡然严肃起来。

皱眉沉吟片刻,终是庄重无比的抬头望向刘长。

“审食其,王叔可是非杀不可?”

刘长牙槽紧咬,毫不迟疑的点下头。

“王叔,可信得过侄儿?”

刘长稍一思虑,遂有些狐疑的再次点下头。

便见刘恭沉沉点下头,当即朝刘长拱起手:“既然信得过侄儿,王叔,便且听侄儿一言。”

“——审食其,暂杀不得。”

“却非永远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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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皇祖母会用不到审食其,甚至厌恶审食其。”

“至不汲,也总有皇祖母,顾不上审食其的那一天。”

“侄儿,许诺於王叔!”

“——只等审食其失宠於皇祖母,侄儿便必然会遵循《汉律》,治审食其闔族以死罪!”

“辟阳侯国,除!”

“审氏族人,族!”

“及审食其——王叔要他怎么死,侄儿,便让他怎么死!”

郑重其事的誓言发出,刘恭只目不斜视的昂著头,好不心虚的对上刘长望向自己的狐疑目光。

审食其是否有罪?

其实,是有的。

只是审食其之罪,与刘长无关。

过去这些年——尤其是高皇帝驾崩、当今天子盈即位后的这六年,长安坊间便一直有谣传,说吕太后受囚项营的那几年,审食其一直与吕太后形影不离。

具体怎么个『形影不离』法?

谣传嘛,还能是什么好话……

照理来说,审食其一介內臣,却得到吕太后绝无仅有的信重,被眼红之人造黄谣,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坏就坏在当事人审食其,在旁人拐弯抹角问起当年之事时,却总是不置然否,一笑而过……

“想学那秦之嫪毐,做天子假父?”

“呵……”

如是想著,刘恭暗下冷笑连连,面上却仍是一脸恳切的望向刘长。

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就好似是在说:王叔,要杀审食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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