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故秦御史,荀子门徒(1/2)

第81章 故秦御史,荀子门徒

累了一天,又是年幼之躯初尝酒滋味。

酒后,甚至还考了一场试!

回到椒房殿,刘恭累的是倒头就睡,连母亲张嫣都没顾不上去探望、问候一番。

次日天刚大亮,刘恭正洗漱间,却得知天子盈一时兴起,將代王刘恆、淮南王刘长,都一併带去了上林苑。

嘆息之余,左右閒来无事。

刘恭也总算是抽出空,来到老师王陵的府邸。

还是那栋安国侯府,仍是那处偏院,也依旧是那座凉亭。

只几日不见,原本还腰背僂,尽显老態的安国侯王陵,却似是焕发了第二春一一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腰也不弯了,手也不抖了,只安坐於凉亭內,与身旁之人谈笑风生。

若不是对未来之事有先见之明,確定王陵寿数未尽,刘恭差点都要以为老师王陵,这是临死前的迴光返照—··

见王陵状態不错,刘恭也只会心一笑,走上前去。

“老师。”

向王陵拱手见过礼,又对另一位老者默然拱拱手,待王陵含笑点头,刘恭便於王陵身侧坐了下来。

而后本能抬起头,便见对座,坐在王陵另一侧的老者,正隱含期待的上下审视自己。

刘恭只当没看见,自然的侧身面朝老师王陵:“代王叔入朝,父皇带著代王叔、淮南叔去了上林苑。”

“皇祖母也同代王太后、王后等女眷,去了宣平侯府探望鲁元姑母。”

“总算得暇,便不敢再耽搁,登门来向老师请罪。”

刘恭毕恭毕敬,王陵含笑摆手。

对坐的老者,则颇有些嫉羡的看向王陵。

王陵也颇为得意的授了授须,似是显摆般道:“如何?”

“可曾逛骗北平侯?”

没头没尾的一问,惹得刘恭不由一愣。

当即望向对坐,却见北平侯张苍微笑点下头:“確如安国侯所言。”

“恭善识礼,不卑不亢。”

“甚好。”

如是一番话,惹得刘恭更一阵摸不著头脑。

索性做出一副困惑状,看了看对坐的张苍,又满是不解的看向王陵。

就好似是在说:这,自己人?

大致明白刘恭通过眼神,隱晦传递给自己的信息,便见王陵又一阵授须畅笑。

而后,才伸手搭在张苍肩头,向刘恭介绍道:“北平侯,张苍。”

“故秦御史,仅凭记忆,便復现秦宫所藏列国史书、百家典籍的大才。”

“获罪於秦廷,逃亡至阳武,遂隨了高皇帝的起义军。”

“后来犯了军法,理当问斩,却为老夫所救。”

“高皇帝年间,歷任常山郡守、代国相。”

给赵王张敖做过赵国相,復为代相,跟隨高皇帝,平燕王臧茶叛乱有功,封北平侯。”

“后入朝,做了相府专责审计的计相,而后迁做萧相国的柱下史。”

“高皇帝十二年,皇七子刘长获封淮南王,北平侯任淮南国相,兼王太傅。”

简要介绍过张苍,王陵便將目光从刘恭身上收回,含笑在张苍肩头又拍了拍。

“淮南相,兼王太傅。』

“日后再度入朝,少说也是亚相御史大夫了啊~”

便见张苍一笑,旋即起身,对刘恭唯一拱手:“见过太子殿下。”

本就对张苍的身份有所猜测,此刻,窗户纸也被王陵捅破,刘恭自是当即一愣。

而后恍然回过神,慌忙起身,长身一礼。

“竟是北平侯当面!”

“失敬之处,万望海涵!”

刘恭反应如此剧烈,张苍惶恐之余,也略有些奇怪的看向王陵。

却见王陵抚须再笑道:“北平侯的学生,与太子相交莫逆,情谊深厚。”

“平日里,太子也总念叨北平侯,乃荀卿一一荀子嫡传弟子,当世《春秋》

传人、大家。”

“还说北平侯,乃平阳懿侯曹参之后,我汉家仅有的文武全才。”

说著,王陵再度望向刘恭,语带戏謔的调侃道:“也就是北平侯,早做了淮南相兼太傅,多不在长安。”

“若不然,这太子太傅之职,怕是都轮不到老夫?”

有王陵这番半正经,半不正经的解释,张苍心底虽仍有些疑虑,但也算是接受了王陵的说法。

便与刘恭再一对拜,而后各自落座,

沉默片刻,又捡起王陵先前的话,往下接道:“本不过一儒生,又乃秦廷缉犯。”

“侥倖从高皇帝举义,又不慎触犯了军法。”

若非安国侯相救,只怕早就身首异处,死於非命了。”

“侥倖立了些武勛,却不敢片刻或忘安国侯救命之恩。”

“只以侍奉父亲的礼数,聊以报效安国侯的恩德—“”

如是一番话,看似是追忆往昔,实则却是向刘恭,隱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阵营。

安国侯王陵,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自己亲爹侍奉的人。

一太子,大可不必见外。

听出张苍这一层意图,刘恭只会心一笑,默然拱起手。

暗下里,却是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北平侯张苍!

汉开国元勛当中,除萧何、张良外,最有能力的丞相之才!

且没有之一!

单论执掌相府、佐治天下的能力,张苍的水平,甚至要在平阳懿侯曹参之上!!!

这么个史诗级大牛,居然把刘恭的太子傅王陵,当成自己的亲爹来看待——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如是想著,刘恭下意识看向身旁,仍在得意抚须的老师王陵。

目光中,只一片说不尽的感激。

王陵却好似置若罔闻,只自顾自將身子朝张苍一倾,轻声笑问道:“北平侯的学生,还是老样子?”

被王陵『不怀好意”的问起学生刘长,张苍先是本能的咧嘴一笑。

只是片刻后,那抹本能的微笑中,便夹带上了同样源自內心深处的苦涩,及无奈。

“王上~”

“喉—”

“本是个猛將的材料,却是被太后,硬塞到了我这个儒生手中。”

一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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