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邀请(1/2)
回到出租屋,温羽凡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床上。
窗外,城市的喧囂依旧,汽车喇叭声、远处传来的隱隱约约的欢声笑语,可这些都与屋內的死寂格格不入。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天板,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脑海中,杀人的那一幕幕如同被设定了循环播放,不断地反覆回放。
保洁阿姨被击中瞬间那扭曲的面容、不断溢出的鲜血,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鼻腔中似乎真的又縈绕起那股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重得让他几近窒息。
温羽凡翻了个身,將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这一切。
可只要一闭眼,那些血腥场景便如鬼魅般再度浮现。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著。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儘管是为了保护他人,可內心的道德枷锁却將他狠狠束缚,负罪感如潮水般將他彻底淹没,让他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痛苦之中,难以入眠。
“不行,绝不能再这么沉沦下去了。”温羽凡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后,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透著几分决绝。
他脸上的疲惫与挣扎虽然依然清晰可见,然而此刻,一股坚定的信念正从他心底缓缓升起。
“我既然早就下定决心要復仇,那么今天这样的事就迟早会发生,这是无法避免的。”他紧攥著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声音微微发颤却又带著不容置疑的坚毅,“更何况,往后的日子里,这样的场面恐怕会频繁出现。我要是一直这么软弱,还谈什么復仇?”
想到这儿,温羽凡伸出双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脸颊。
“啪啪”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每一下都似在驱散內心的恐惧与迷茫。
他一遍又一遍地拍打著,力度越来越大,仿佛要將那些不堪的记忆、懦弱的情绪,通通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然而,一番自我激励与拍打脸颊的举动,所起到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温羽凡只觉心头那团阴霾依旧浓重,恐惧与不安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著他。
“不行,我得找点事情做,让自己从这可怕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对,练功,只有练功,才能让我暂时忘却这些。”他在心底急切地吶喊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说做就做,温羽凡紧闭双眼,努力回想著今日藉助灵视捕捉到的保洁阿姨出招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凌厉的爪影、迅猛的身形变化,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口中念念有词,一点一点地將那些招式拆解、推演。
紧接著,他的身体开始缓缓舞动。
起初,动作还有些僵硬、迟缓,带著几分生涩与犹豫,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但隨著推演的深入,他的动作愈发流畅,渐渐有了几分保洁阿姨出招时的神韵。
他的身形在昏暗的房间里辗转腾挪,时而如猎豹扑食般迅猛,时而似游蛇蜿蜒般灵动。
在这不断的推演与舞动中,温羽凡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狂跳不止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专注与坚定。每一次出拳、每一次移步,都像是在与內心的恐惧进行一场激烈对抗。
渐渐地,练功带来的专注与疲惫,將他从杀人的阴影中一点点拉扯出来,让他那濒临崩溃的心境,总算慢慢趋於平稳,在这静謐的深夜里寻得了一丝安寧。
……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的惊险遭遇对余曼曼惊嚇过度,在接下来漫长的好几天时间里,她都没再来工厂上班。
对此,温羽凡並未有过多在意。
在他看来,自己与余曼曼本就生活在不同轨跡上,日常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他依旧日復一日,如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扮演著工厂保安的角色。每天按时打卡上班,认真巡查工厂的各个角落,在监控室里紧盯屏幕,留意著厂区內的一举一动,日子平淡且规律地过著。
就这样,平静的时光持续了四天。
直到这天,余刚竟突然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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