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心魔之战（2/2）

在他的意识空间里，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面对面站立著。

一个是温和的医者形象，身穿白色长袍，眼神慈悲，手中拿著医书和药草。这是他这三年来培养出的善良人格，代表著救死扶伤的医者之心。

另一个则是全身被血雾包围的杀手形象，眼中燃烧著血红的火焰，手持长剑，周围堆满了尸骨。这是被魂晶强化的杀戮人格，凝聚了他当年所有的仇恨和杀意。

“还在装什么圣人？“杀戮人格冷笑著说道，“忘了我们杀过多少人了吗？忘了那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了吗？“

说著，血雾中浮现出一幕幕惨烈的画面。那是宋青书当年犯下的罪行，每一个死者的面孔都清晰可见，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痛苦和绝望。

“看看他们，“杀戮人格指著那些死者，“鬼手王的师父，血煞门的弟子，天剑宗的英才...他们都是被我们亲手杀死的。你以为救几个病人就能洗清这些罪孽吗？“

善良人格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我不能因此就放弃赎罪的努力。“

“赎罪？“杀戮人格哈哈大笑，“这世上有什么罪是不能用鲜血来偿还的？你以为那些温情脉脉的话语能改变什么吗？你的本质就是杀戮，就是毁灭！“

血雾中的画面又变了，这次出现的是宋青书这三年来救治的病人。但在杀戮人格的扭曲下，这些本来温暖的回忆变得诡异而可怕。

“看看他们对你的信任，“杀戮人格恶毒地说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信任你吗？你不过是在欺骗他们，欺骗自己罢了。“

“不是的！“善良人格拼命反驳，“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的！“

“真心？“杀戮人格的笑声更加刺耳，“那为什么你在听到师父死讯的时候会如此愤怒？为什么你会那么享受杀戮的快感？因为那才是你的本性！善良只是你的偽装！“

这场內心的战爭在现实中表现得异常激烈。宋青书的身体时而僵直，时而抽搐，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一会儿，他的眼神变得清明，主动帮助段玉婷对抗黑袍人。他的医术和內力在善良人格的主导下得到了提升，每一掌都精准地击中对手的穴位，不致命但能有效制敌。

但下一秒，他的眼中又会闪过血光，突然暴起攻击身边的人。李掌柜差点被他一掌击中，幸好鬼手王及时拦下。

“大家小心！“段玉婷大声提醒，“他现在很不稳定！“

血无常看到这种情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很好！这种在理智边缘游走的状態正是我们想要的。一个完全疯狂的杀手虽然可怕，但缺乏理智就容易被利用。而像现在这样的宋青书，既保持了强大的实力，又隨时可能失控，这才是完美的杀戮工具！“

他开始加大对魂晶的控制力度，试图让宋青书的杀戮人格彻底占据上风。

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向宋青书，让他內心的战爭变得更加激烈。杀戮人格得到了强化，开始占据明显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