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此必上天助我破曹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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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晨起至日暮,攻城之战犹在继续。

当用上大型攻城器械,看著自袁军阵中推出的十几架投石车,夏侯惇只觉手脚冰凉,訥訥无言。

投石车製作不易,且运输困难,对人力、物力消耗巨大。

袁术家底已富裕到这等地步?

投石车的出现,可谓对曹军士气严重打击,虽然准度不够,很难真正造成大量杀伤。

可士卒们惊惧天上隨时可能砸落的巨石,惶惶不安,又如何奋命作战?

夏侯惇近乎竭尽心力,用毕生所学之兵法,不断调度城上士卒,变换防御阵势,想要以此挽回优势。

然而无论他怎么出招,都会被城下看破化解。

他独立兮城楼之上,独目死死盯著往来於袁术身侧,举止动作低调宛如小兵般的雷簿、陈兰,近乎咬牙切齿。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所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军,说的便是雷、陈二人吧。

当初我就不该杀了刘勛,倒教你等上位。”

......

是夜,大军举火攻城,彻夜不休。

袁军十万,轮替休憩绰绰有余。

可曹军仅止两万,还要分兵驻防许县、阳城及轩辕关,守住三城一关沿线以拦截袁术北上司隶,东进兗州之路。

是以此刻阳翟守军仅有一万,得以坚持还是仰仗此前坚壁清野,搬空了潁川一十四城。

因此城中粮草及守城器械绰绰有余,这才能仰仗守城之利,一次次打退袁军攻势。

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若袁军始终保持今日这般攻势,夏侯惇也不敢再夸口说阳翟还能坚持多久。

心中微微一嘆,即便再怎么不愿打搅这位有如风中残烛的军师,夏侯惇依旧来至他屋门前驻足

“元让,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军师。”

夏侯惇推门而入,继而见屋內非止戏志才一人,他正强撑著身子,与一位布衣葛巾的风流文士交谈。

见他来了,戏志才早有所料般看向他,眸中从容依旧,为他娓娓道来。

“元让,不必多言,今日城上一见,我便想告知於你,袁军並非易於之辈。

本来大战未起,我等提前斩杀大將刘勛,以挫敌军士气。

不想袁术竟亲为刘勛縞素,並以刘勛庐江旧部为锋,借仇恨以调动哀兵,是以军心不曾动摇,反而其势更烈。

袁公路其人,我与主公见了不止一次,知之甚深,冢中枯骨耳,绝无此等谋略。

观术自发檄文以迎天子等诸多举动,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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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侯惇眼底忧愁更甚,戏志才笑著为他解释。

“勿需忧虑,破袁之事我思谋已久,早有定计。

袁术携十万之眾北上,看似势大难敌,实则与袁绍一般,內部不稳,隱患重重。

我素来听闻孙坚之子孙策,有乃父之风,素怀大志,绝非久居人下之人。

今盖因袁术收他为义子,待之若亲子,许以嫡女,信重非常。

因此孙策常感怀其恩义,倾力报效,不忍相负。

然,亲身父子,尚可有间,况於义子乎?

袁术者,冢中枯骨也,我便不信他心底当真对孙策视若亲子,无有丝毫忌惮。

一旦袁术疑心,便可挑拨孙策,其胸怀大志,今一片赤诚孝心,却遭义父见疑,焉能不生异心?

父子相斗,袁术死,则势崩,我军危局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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