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蒋不疑的请求(亲爱的月票你在哪儿?)(1/2)
第166章 蒋不疑的请求(亲爱的月票你在哪儿?)
清风铁锤田清越,乃是八宝山首席锻造师。虽年仅三十出头,但在江湖有名有姓的锻造高手中,其锻造技艺早已身依依者之列。
谁曾想,这般人物竟隱身於这座偏僻小城,做起了寻常打铁的营生。
“久仰!久仰!”罗钦满脸热络,对著田清越拱手见礼,语气里满是对名家的敬重。
田清越苦笑著摇头,脸上带著几分羞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未能认出元姑娘,实在汗顏。今日得见元姑娘铸剑,田某如遭醍醐灌顶,心中诸多困顿豁然开朗,当真受益匪浅。”
话音落,他顺势拱手弯腰,腰身弯成九十度,对著元照行了个十足的大礼:“请元姑娘受田某一拜!”
元照连忙上前,双手稳稳托住他的骼膊將人扶起,温声道:“田师傅快请起,您从未见过我不认得也是寻常事,何错之有?”
田清越直起身,眼中满是恳切,语气带著几分小心翼翼:“元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照頜首:“田师傅但说无妨。”
田清越一听,神色瞬间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了,声音都微微发颤:
“不知元姑娘可否將这柄神剑,借田某仔细观摩一番?”
“有何不可。”元照语气爽快,说著便將手中刚铸好的神兵递向田清越。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田清越激动得双手发颤,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去接,动作轻得仿佛接过的不是一柄坚硬的神剑,而是一颗稍碰即碎的鸡蛋。
接过剑后,田清越满眼痴迷,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剑身,指尖掠过那些细密如织的云纹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世间最精妙的天地至理,眼神里满是震撼与讚嘆。
“好剑!真是好剑啊!”他口中不停呢喃,语气里满是沉醉一一自十岁隨师学锻,二十余载过去,这还是他头一回亲眼见证一柄神兵的诞生。
他何时才能如元姑娘这般,抬手便可铸就神兵?
“元姑娘,不知这剑可有名字?”田清越抬眼看向元照,眼中带著期待。
元照闻言,目光落在这柄通体漆黑、剑身上却布著淡青色云纹的神剑上,略一思索后开口道:“就叫玄青剑吧。”
“玄青剑—好名字!”田清越默念几声,语气里的激动毫不掩饰。
元照暗自腹誹:倒也不必硬夸。
“玄”便是黑,她不过是顺著剑的外观隨口取的,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名字。
见田清越对著玄青剑爱不释手,元照想了想说道:“田师傅,这样吧一一这把剑我暂时寄放在您这儿,您儘管观摩。我晚上还要再来借用您的锻造炉一次,等锻造结束,我再將剑取走。”
她的天狱刀还没来得及重铸,可此时天色已大亮,这锻造炉临街而建,白日里铸神兵太过扎眼,极易引来旁人窥探。
如此一来,今日显然是走不成了。
田清越闻言,再次对著元照躬身行礼,语气满是感激:“那便多谢元姑娘慷慨之义!这份恩情,田某没齿难忘!”
“田师傅不必客气。”元照笑著將他扶起,隨即转头看向樊章,语气带著几分郑重:“阿樊,
你留下来守著玄青剑。”
这剑本就是为樊章所铸,由他守护,本就理所应当。
樊章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田师傅,我们便先告辞了,晚些时候再来拜会。”元照頜首道別。
“元姑娘慢走!”田清越立在原地,拱手相送。
从铁匠铺出来后,元照与罗钦结伴往小院走,路上还顺手买了些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的油打算回去当早膳。
走著走著,元照忽然警见街边有位大娘摆著摊位,摊上有几只被捆了翅膀与爪子的鸡。
她心中一动一一小绿瓶凝结的灵液还没在动物身上试过,正好藉此机会看看效果,於是便抬脚走了过去。
“大娘,这鸡怎么卖?”元照开口问道。
“哎呦,姑娘可真有眼光!”大娘一见有主顾,立马眉开眼笑,伸手提起一只肥硕的老母鸡,
语气带著几分得意:“姑娘您瞧瞧,我这鸡都是真材实料养大的,您看看多肥!”
元照无奈地摆了摆手,直截了当:“大娘,您就说多少钱一只吧。”
大娘眼珠转了转,报出价格:“九十文一只。”
她本以为这姑娘会討价还价几句,没成想元照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钱来付了帐,乾脆得很。
大娘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她麻利地用稻草拧了根绳,仔细捆在老母鸡的爪子上,方便元照提著:“来,姑娘,您拿好,慢走啊!”
元照接过母鸡,谢过大娘后,便与罗钦一同转身离开。
“姑娘,咱们中午是要燉鸡汤吗?”罗钦跟在一旁,好奇地探头看了看那只鸡。
元照摇摇头:“这鸡可不是用来吃的。”
“那是用来干嘛的?”罗钦满脸疑惑。
元照淡淡道:“你別管,我自有用处。”
罗钦见她不愿多说,也识趣地闭了嘴,不再多问。
回到小院,元照一眼便看见阿青坐在屋前的门槛上,正捧著一本书看得入神。
旁边的孤傲雪则戴著一张新面具,身姿笔直地站在一旁,像尊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眼神里没了往日的锐利,只剩一片空洞。
显然,阿青已经成功將天魁蛊种在了他身上,並且彻底控制住了他。
而阿青手中捧著的书,正是从圆真和尚的收藏里翻出来的一一书里记载的,竟是一种极为神奇的改头换面之法,说是要將一个人的脸皮完整剥下,再换到另一个人脸上,以此实现容貌的永久改变。
阿青閒著无事,无意间翻到了这本书,於是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时不时还抬手比划两下,像是在琢磨其中细节。
元照正想招呼阿青一同用早膳,耳边忽然传来罗钦惊讶的声音:“奇怪,今天墙上的牵牛怎么开得这么繁盛?”
元照顺著他的自光看向院墙,果不其然一一昨日还只是零星开看儿朵的牵牛滕,今日竟开满了整面墙,一朵朵紫色的儿开得热热闹闹,將院墙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紫,看得人眼前一亮。
元照见状,脸上露出几分惊喜一一看来不是灵液对植物无效,只是植物吸收灵液需要时间消化,而且效果也没有小说里写的那般夸张,是她之前太心急了。
她暗自思:自己用灵气凝结的灵水都能促进植物生长,没道理这纯粹的灵液反而没用,果然是需要些时间。
这时,司徒大夫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满墙的牵牛,也忍不住开口:“是啊,我也正纳闷呢!一夜之间就开得这么满,真是奇事一桩。”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院中的白杨树,语气带著几分玩笑:“还有件怪事一一你们看,这院中的白杨好端端的,怎么就枯死了?该不会是这牵牛抢了白杨树的生机,才开得这么繁茂吧?”
司徒大夫哪里知道,他这句玩笑话,其实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早膳过后,元照將今日暂时不走、明日再出发的消息告诉了眾人,隨后大家便各自忙去了。
阿青拉著司徒大夫凑到一起,两人对著那本“改头换面之法”研究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討论著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罗钦则回了房间,细心照料仍在休养的晓空空而元照则带上小绿瓶,往城郊的荒山野岭去了。
出城时,她还特意买了个大大的水囊一一这水囊,自然是用来装灵液的。
她打算趁还在大梁境內,多收集些灵液存著;毕竟等回到天门镇,可就没有这么多植物供她抽取灵气、凝结灵液了。
出了城,元照走进一片茂密的森林。
她时不时停下脚步,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开始从周围的树木中抽取木属性灵气,再牵引著灵气注入小绿瓶,由小绿瓶將这些灵气凝结成灵液。
这个世界与元照前世不同一一前世各地环境遭破坏,植被稀疏;而这里隨处可见苍茫无尽的原始森林,草木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以元照此刻抽取的灵气量,对整片森林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甚至可以说,元照的举动反而能促进森林繁衍一一森林里不少树木长得太过密集,一棵挨著一棵,彼此爭夺阳光与生长空间,因此反倒都长不大。
元照抽取一部分树木的灵气,其实就相当於给森林“间苗”,让剩下的树木能有更充足的空间生长。
时间转眼过去大半天,元照终於將水囊装满了灵液。
她掂了掂沉甸甸的水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隨后便高高兴兴地往青山城赶。
可刚进城没走几步,她忽然听到铁匠铺方向传来一阵骚乱,还夹杂著百姓惊慌的呼喊声。不少人正从那个方向仓皇逃离,脸上满是恐惧,
元照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往那边赶去,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还没走到铁匠铺,远远地,她便听见激烈的打斗声与金铁交鸣的錚锐声响,那声音密集而急促,显然打斗正酣。
等赶到地方,元照一眼便看见一一铁匠铺前的大街上,樊章正手持明月剑,与一位同样握剑的中年男子打得难解难分。
打斗间,纵横的剑气四下飞溅,周围的木架、货摊被剑气切割得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只见樊章脚掌猛地踏碎脚下青石板,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掠出,手中明月剑挽起三朵莹白剑,
分別锁向中年男子的心口、咽喉与手腕,剑风裹挟著凛冽气劲,逼得中年男子不得不向后撤后半步,暂避锋芒。
中年男子却也不含糊,手腕迅速翻转,长剑自下而上斜撩,“鐺鐺鐺”三声脆响接连炸响,每一次剑刃碰撞都震得两人手臂发麻,飞溅的火星落在满地碎木上,还没等燃起火星,便被凌厉的劲风卷得无影无踪。
两人剑势一触即分,下一秒又缠斗在一起,身影快得几乎看不清。
樊章的剑招素来刚猛,每一剑都带著破风之势,直劈、横斩、斜刺,招招狠辣,直指对方要害而中年男子则擅长应变,剑招更是精妙无双,长剑在他手中如灵蛇吐信,总能在毫釐之间避开樊章的杀招,同时抓住间隙反击,动作迅捷而刁钻。
两人身影交错如电,一时之间竟是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打得难解难分。
斗至三十回合,樊章的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本就身中寒毒,寻常高手尚可轻鬆应对,可眼前这中年男子显然身手不凡,这般高强度的打斗让他內力消耗极快,体內的寒毒也隨之蠢蠢欲动,隱隱有发作的跡象。
忽的,中年男子抓住樊章换气的间隙,长剑突然变招,剑尖贴著明月剑的剑身快速滑过,寒光一闪,直刺樊章左肩。
樊章心中一凛,急忙旋身避让,可终究慢了半拍一一剑刃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料,一道细密的血痕瞬间浮现在肩头。
伤口处骤然传来刺骨寒意,体內的寒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顺著血脉疯狂蔓延。
樊章只觉左臂突然变得僵硬麻木,握剑的力道也鬆了三分,明月剑的轨跡顿时慢了几分。
中年男子眼尖,立马察觉到樊章的破绽,手中长剑舞得更快,剑影如密网般罩向樊章,每一剑都比之前更狠、更急,招招紧逼,不给樊章喘息的机会。
樊章咬牙硬撑,奋力抵挡,可寒毒仍在不断侵蚀他的內力,明月剑的轨跡越来越滯涩,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被打破,他渐渐落了下风,只能勉强招架。
又过五招,中年男子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劈向樊章的手腕。
樊章仓促间抬剑格挡,“鐺”的一声巨响,明月剑竟被震得脱手飞出,“钉”的一声插在不远处的土墙里,剑尾还在嗡嗡颤动,发出低沉的剑鸣。
没了兵刃,樊章顿时陷入被动。
中年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提剑上前,想要趁机將樊章诛杀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道青色身影如疾风般掠来,挡在樊章身前一一来人正是元照,她手中天狱刀寒光一闪,稳稳拦下了中年男子的攻击。
元照手臂微微用力,將中年男子逼退两步,眼神冰冷,冷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伤我家僕人?”
这时,躲藏在铁匠铺里的田清越抱著玄青剑冲了出来,对著元照大声喊道:
“元姑娘!这人是天龙山庄庄主一一蒋不疑!他是来抢您的玄青剑,还有阿樊兄弟的明月剑的!
“
蒋不疑这么有名的人,田清越自然不会不认识,况且他手中还拿著那把极具有標誌性的龙吟剑。
元照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一一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到天龙山庄庄主,她与天龙山庄,倒真是有些“缘分”。
她看向蒋不疑,语气带著几分嘲讽:“原来是龙吟剑蒋不疑。你们天龙山庄就是这般行事的?
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他人武器,这般行径,哪里像名门正派!以后天龙山庄不如改叫『土匪山庄”更贴切!”
虽说她与蒋玉璋、蒋不悔有几分交情,但这並不代表她会给蒋不疑面子一一这般抢剑伤人的行径,实在让她不齿。
蒋不疑看著元照,眼中满是惊讶:“那两把神兵,都是你的?”
“正是。”元照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蒋不疑闻言,语气缓和了几分,带著几分试探:“姑娘,既然你有两件神兵,不如让一把给蒋某如何?条件你儘管提,只要是蒋某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作为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超一品高手,蒋不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一柄趁手的神兵。
虽说龙吟剑也很不凡,但比起7神兵还是差远了。
若是他有神兵在手,方才面对身中寒毒、无法发挥全部实力的樊章,根本无需缠斗这么久,早就將人拿下,也轮不到元照赶来救援。
“呵。”元照发出一声冷笑,语气斩钉截铁:“免谈!”
若是蒋不疑事先来找她商量,或许还有討价还价的余地;可他一上来就动手抢剑伤人,这般霸道行径,早已让元照对他好感全无。
“既然如此,那蒋某就只能不客气了。”蒋不疑脸色沉了下来,丝毫没把元照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正好他心中了一股火气一一先前在孤傲雪手中吃了大亏,费了好大功夫才逼出体內的钻心针,正愁没处宣泄。
说著,他手持龙吟剑,身影一闪,便朝著元照攻了过来,剑风凌厉,带著几分杀气。
元照也不示弱,手腕翻转,天狱刀划出一道青色弧光,迎面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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