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241.北海道少女不畏恐惧(4K)(1/2)
第242章 241.北海道少女不畏恐惧(4k)
北原爱的桌游,因为事件过於离谱,被北原白马给强制结束了。
隨著北原兄妹的离开,原本热闹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片寂静,唯独空调外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室內,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二十六摄氏度的空调温度,让空气保持著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让人闷热难耐,也不会因为过冷而让人瑟缩。
长瀨月夜望著坐在木床上在保养双簧管的神崎惠理。
她这次也把小號带来了,但由於住在北原老师家,她不可能拿出来练习。
斋藤晴鸟跪坐在木製地板上,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眼罩,表面有星星的装饰。
她把眼罩拿在手里,犹豫再三后询问道:
“你们两个,大概会在几点睡觉?”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在十点半。”长瀨月夜说道。
“惠理呢?”
神崎惠理將保养好的双簧管放进乐器盒里:“十点半。”
“这样。”斋藤晴鸟的態度十分自然,“我也是。”
是在隨我的习惯吗?
长瀨月夜警了她们的侧脸一眼,终究没能说出口,她实在没有勇气去和她们当面验证这些。
她的手缓缓滑过被褥的褶皱,指腹与柔软的织物相触,仿佛在无声地抚慰著每一寸的纹理。
虽然三人之间的关係不如从前,但相处的习惯却无法及时更正,
在这一瞬间,长瀨月夜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衝动。
她想找回曾经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朋友,回到那个曾经一起笑闹,分享秘密的温暖时光。
其实这个念头总会无来由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可终究只是想想。
长瀨月夜微微垂低著眼帘,曾经许下一同站上吹奏乐舞台的梦想,就要在北原老师带领之下实现了,可三人却不復以往。
斋藤晴鸟掀开被子坐了进去,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北原老师的家可真好呢,有疼爱的父母,还有可爱的妹妹,在东京还有一户建。”
確实比起普通人,北原老师的家庭情况真算不错的。
长瀨月夜望著她瓷器般光滑的肌肤,轻声询问道:
“晴鸟你现在,难道还住在外面?”
“比起问这个,惠理你早上起来的时候不要踩到我。”斋藤晴鸟的眼帘下坠,像是在警示一样说道。
长瀨月夜的脸上下意识地挤出笑容:“不会的,惠理她很细心的。”
斋藤晴鸟转过头,表情纳闷,语气低沉地说道:
“我记在猪苗代修学旅行的时候,就是你起床踩的我。”
当时睡的是日式榻榻米,八个女孩子一间房,翻个身就是少女们的拥抱和贴贴。
“当时都已经道歉了..::::”长瀨月夜见她旧事重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斋藤晴鸟警了她一眼,將胸前的茶色长髮撩拨到脖颈后,喃喃自语道:
“如果什么事情光道歉就能解决,一切都方便多了。”
,
长瀨月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抬起头发现惠理正在居高临下地望著她们两个人。
“晴鸟,有和裕香道歉?”她突然问道。
斋藤晴鸟的眉头一皱,畏光一般地眯著眼,脸颊微微发烫,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吹奏部群组的日常聊天。
“惠理你也知道?月夜和你说的?还是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的右手抓了一把被褥,不知来由的焦躁涌上来:
“我和谁都没说。”
“我自己看出来的。”神崎惠理的语调平缓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斋藤晴鸟浅吸了一口气,在吹奏部的群组里发出一“嗯,今天和月夜还有惠理住在北原老师家!”
再发送一个笑容表情包。
每次一想到裕香,那没有倒刺的柔软柵栏就將她的意识囚禁其中。
无视那不明晰的室息感,斋藤晴鸟直接躺进了被子里,只是翻了个身头髮就乱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一起去音乐大学,这样北原老师会安心点。”
没有经过商討,她直接认定三人要一起走。
长瀨月夜也跟著躺了进去,双臂覆在被褥上,天板的灯在灯罩的影响下並不刺眼。
右边有很明显的空档,那是斋藤晴鸟刻意在两人之间留出来的位置。
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著空间,长瀨月夜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適应著,渐渐的,
周围的轮廓在黑暗中缓缓浮现。
窗外,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她侧过头,发现斋藤晴鸟还在拿著手机,只不过屏幕的光亮被她调整的很低。
冰冷的萤光照亮了她的脸庞,那光亮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长瀨月夜刚想收回视线,却发现神崎惠理正侧臥在床上,小脸清冷,睁开眼睛盯著她们看。
“唔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明显被嚇了一跳。
忽然,冷色的萤光消失了,斋藤晴鸟將手机隔著被褥放在胸前,喃喃自语道:
“你们会感到不安吗?”
寂静盈满在並不大的房间里,见没有人回应,斋藤晴鸟也不再说话,呼吸声平稳而轻缓。
“大学的面试?”长漱月夜说道。
“这么长时间不回答,是在嘲笑我吗?”斋藤晴鸟再次睁开眼晴,目光在天板上游移,却只能看见一片浓稠的黑暗。
长瀨月夜的唇畔浮现温柔的一抹淡笑:
“因为不安的事情有很多,我不知道晴鸟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全都有。”
斋藤晴鸟的中分刘海,有些散乱地搭散在眉间,
“全国大会,毕业季,大学面试,还有未来一”
听了她的话,长瀨月夜握紧了手腕。
以前从未思考过这么多的事情,可现在已经是高三年毕业季了,一想到即將面临一辈子的事情,突然觉得好害怕。
长瀨月夜无意识地將身体侧向斋藤晴鸟,像婴孩般缩起双腿说。
“我也是,不安。”
斋藤晴鸟並没有侧臥,只是转过头望著她,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淡淡的温热,隨著呼吸的起伏传来。
“但我的不安,和月夜你的一定不一样。”
“不一样?”侧臥的姿势,让长瀨月夜的气息更加贴近。
“你是为了要適应新的环境而感到不安,但我不是这样,我的不安是一切的结束。”
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盈满了世间的所有幽暗,
“考进大学后,我怕和大家断了联繫,我害怕,就这样和北原老师走到终点。”
“唔:
”
又从斋藤晴鸟的口中听到了北原老师,这让长瀨月夜的舌尖在嘴里打转,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我可能是吹奏部里,最不希望全国大会到来的部员了。”
斋藤晴鸟的嘴角擒饰著一抹自嘲的淡笑,抬起手將刘海往额前的两侧授开,
“为什么之前,我们就没有好好体验过这种感觉呢?”
“这种感觉”....
她又说的云里雾里,但却让长瀨月夜的眼神闪烁,嘴唇不停开闔著,只能听见口中的粘液不断融合、拉丝的声音。
“我也是。”床上的神崎惠理轻声出口说,“我也不想全国大会来。”
斋藤晴鸟感觉手好热,为了驱散这股灼热,她將手挪了个位置,被褥的表面凉爽的令人咋舌。
“惠理喜欢北原老师吧?”她说道。
“喜欢。”
面对斋藤晴鸟的问话,床上的少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或许对於她来说,和两个曾经的挚友说这句话,其实是相当有必要的。
“我也是。”
斋藤晴鸟的话就像再再升起的白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刺鼻性气味。
神崎惠理的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著斋藤晴鸟的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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