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收割国军的財富(1/2)

12 月 20 號,这一天的北京城格外寒冷,护城河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宛如银镜一般。林默身著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宛如鬼魅一般,静静地蹲伏在景山歪脖子槐树的阴影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紧盯著远处的五座亭子,看著那亭子上的琉璃瓦在暮色中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色。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轧轧声从西边传来,打破了这片寧静。林默心头一紧,他知道那是宪兵队的装甲车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可疑分子”。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確保自己完全隱藏在阴影之中,不被任何人发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绑腿,又紧了紧,然后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鲁格 p08 手枪,確认它已经上好了油,隨时可以使用。这套夜行衣是他从德国领事馆搞来的,果然非常管用,在屋脊之间腾挪时,就像一片飘忽的鸦羽,轻盈而无声。

前日,林默从傅冬菊那里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国防部次长陈继承的宅子正在打包细软,光是运往东交民巷旗银行的樟木箱就装了整整七卡车!这个消息让林默意识到,局势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紧张。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林默已经摸到南池子大街。陈公馆门前的柏树掛满冰棱,两个哨兵缩在岗亭里烤火盆。他贴著围墙阴影挪动,忽然闻到淡淡的檀香味——东厢房亮著灯,雕窗欞映出个来回踱步的人影。

“......这批货必须赶在廿三小年前运到基隆港。“沙哑的男声混著算盘珠的脆响,“宋先生特意嘱咐,宋徽宗的《瑞鹤图》和定窑白瓷要分开装船。“

林默用匕首挑开后窗铜锁时,看见陈继承正在给青梅瓶裹纱。红木博古架上空了大半,墙角堆著十几个钉好的木箱,盖著“军用物资“的蓝章。他的目光突然被案头摊开的册子吸引——那是用蝇头小楷记录的文物清单,每件后面都標註著收购价与黑市估价。

当保险柜旋钮转到第七圈时,书房门突然吱呀作响。林默闪身躲进苏绣屏风后,听见勤务兵嘟囔著添炭火。他屏住呼吸,看著自己的影子与屏风上的百子图重叠成诡异的形状。直到炭盆重新冒起青烟,才继续转动密码盘。

翡翠扳指触到黄铜锁舌的剎那,某种冰凉的直觉突然刺入后颈。林默就势滚向右侧,子弹擦著耳廓打进多宝格,永乐青缠枝莲纹盘应声而碎。陈继承举著白朗寧的手在发抖,第二发子弹打穿了《快雪时晴帖》的仿品。

“砰!“

鲁格p08的枪口腾起青烟。陈继承栽倒在波斯地毯上,血渍在苏绣牡丹间泅开暗红的。林默扯下窗帘裹住保险柜里的田黄石印章,突然听见前院传来哨兵换岗的呼喝。

林默心中暗叫不好,他迅速將裹著印章的窗帘塞进系统空间,又把地上散落的文物往空间里收。外面换岗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必须儘快离开。就在这时,他发现书房窗户下有一个暗格,灵机一动,他打开暗格,钻了进去。

刚藏好,就听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哨兵冲了进来。他们看到陈继承的尸体,顿时慌乱起来。一个哨兵跑去打电话向上级匯报,其他人则在书房里四处搜查。林默在暗格里大气都不敢出,听著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估摸著哨兵们应该都离开了,便小心翼翼地从暗格中钻了出来。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確认没有遗漏后,从窗户翻了出去,借著夜色的掩护,消失在了北京城的小巷中。

而此时,宪兵队的装甲车仍在街道上巡逻,鼓楼方向传来零星的枪声,不知又是哪个倒霉学生撞上了宵禁。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林默如同幽灵一般穿梭於八大胡同之间。他的身影出现在每一个角落,仿佛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庭院都了如指掌。

就在东厂胡同的警察局长沉醉於八大胡同的天酒地之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宅邸书房暗格中的数十根金条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住在秦老胡同的交通部次长,当他在清晨醒来,打开保险柜时,惊愕地发现原本应该装满美钞的保险柜里,如今却被一堆《论联合政府》的小册子所取代。

然而,这些都还只是前奏。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在 12 月 25 號那个夜晚。林默巧妙地偽装成一名清洁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戒备森严的东单临时机场。在机场的喧囂与忙碌中,他悄然潜行,最终找到了那架 c-47 运输机。

当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起落架舱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加速——九十箱贴有封条的木箱整齐地排列著。他轻轻撬开箱角,瞬间,月光透过缝隙洒在那些木箱上,照亮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黄山官邸专用金条。这些金条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冷光,每一根都烙有“中央造幣厂·三十七年”的钢印,仿佛在诉说著它们的来歷和价值。

“这批货竟然是要送给蒋夫人当作新年礼物的?”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对这个事实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的金属,感受著它的质感,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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