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仪式（2/2）
也让他彻底明白了，巫师学徒和晨星级巫师之间的差距，还有皮尔为什么说，越强大的巫师越自由的观点，是普通巫师学徒的视角。
巫师的晋级是维度的进化，这一句话就是整本仪式篇的核心。
如果说冥想是通过和高维存在进行灵魂共鸣，仪式则是巫师向高维存在，用祭品为代价和祂们进行交换。
巫师也就是从和祂们进行交换的过程中，寻找到了自己进化的道路。
通过仪式，巫师从高维存在手中得到了，一种被称为原初符文的高维符文。
而巫师也正是通过，將这些高维符文容纳到灵魂之中，来实现法术和自身的进化蜕变，突破人类的界限。
当然这样的进化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向高维存在进行祈求和交换的同时，也代表要承受直面高维存在时带来的精神畸变。
同时来自高维存在的原初符文，也会成为巫师被寻找的锚点，隨著原初符文的增多，在冥想和仪式之中，也会更加容易受到高维存在的注视，承受更加强大的精神污染。
於是用来界定巫师学徒和正式巫师的分界线，精神升维仪式也就由此而生。
所有的巫师，从巫师学徒晋级晨星级巫师的时候，一定要进行的仪式。
也是巫师最经典的仪式，作用就是通过仪式得到凝神符文，来將精神实质化，让精神力能够突破人类的界限，实现灵魂的蜕变。
通过精神力的蜕变之后，实质化的特性，也让之后其他的原初符文，能够刻印在精神力上，来一定程度上减轻灵魂污染，儘量將畸变控制在一定的范围。
正式巫师的目標，也就是让精神力蜕变的同时，进行仪式获得原初符文，让精神力进化带来的抵抗力，和获得原初符文而变强的污染，达到一个动態的平衡。
同时这也是巫师不自由的地方。
在巫师学徒的阶段，只用考虑冥想时带来的灵魂污染，只要不改变冥想的方式，造成的灵魂污染是不会变化的。
虽然污染会累积，但是冥想的风险其实並没有改变。
灵魂污染会隨著原初符文数量增加而增强，带来的风险也会越来越高。
原初符文带来蜕变的同时，来自畸变这个无底深渊的吸引力，也在无限的变强。
也就诞生了仪式篇中，对於正式巫师中一个群体的称呼，被作者称为蛆虫的群体。
起名的原因是因为，隨著原初符文数量增多畸变风险的提升，导致有一类巫师，就会只容纳让精神力变强的符文。
这样相比其他巫师，就可以在减少冥想的情况下，达到相同的精神力强度，也就等於受到更少的灵魂污染。
放弃其他种类原初符文带来的力量，来降低受到污染的风险，是只追求风险最小的一种变强方式。
作者也对这样的巫师，进行了大篇幅的嘲讽，把他们形容成胆小的蛆，在真正的巫师面前只能害怕的蠕动。
而在书中与之相对的，作者也对於和这个群体完全相反的一种巫师，大加的称讚。
就是除了让精神力质变的符文之外，完全不容纳其他增强精神力符文的巫师，这也被作者称为登神之路。
只不过作为一个熟悉上半册《人类超脱手册》的人，莱尔只觉得这样的说法似曾相识。
原来的莱尔，就是被这样充满诱惑力的话语，吸引到了进行人体改造的路上。
同时莱尔也想到，那岂不是说拥有异乡人天赋的他，完全就没有受到精神力钳制。
莱尔不会畸变的前提下，就意味著他可以自由的进行冥想，也可以隨便进行仪式。
莱尔不禁在心中感嘆道，原来这就是正式巫师秘密，竟然是通过仪式这样的方式变强，和他想像中一直提升精神力，学习更多法术和知识的变强方式有些不同。
巫师世界的人还真是会玩，这个变强的路线怎么看起来，充满了不想当人的要素。
又是和高维存在共鸣，又是进行仪式，感觉每个巫师都在向著畸变的结局狂奔。
在看完仪式篇之后，莱尔也终於明白了，为什么在黑皮书中的记忆碎片里，那些巫师会想尽办法来进行仪式，还有维奥在仪式成功时为何如此的兴奋。
原来一切都是在追求高维符文，在巫师世界这样的超凡世界里，果然变强才是巫师一切行为的目的。
皮尔看他停止了阅读，也將手中的书放下，对著理解了仪式相关信息的莱尔，重新问出那个问题。
“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是最自由的人？”
莱尔在思考了一下之后，发现其实他除了因为实力太弱，而导致的不自由，关於巫师修炼中的畸变，完全无法影响他。
在某种意义上，莱尔自己可能就是那个最自由的人。
但是在皮尔的面前，莱尔当然也没法突然和他聊一下，其实我有个天赋，完全不受畸变影响，你说我是不是足够自由。
最后也只能决定，他要用抽象来对抗皮尔的哲学问题。
“我觉得还是不当人比较自由，要是能成为高维存在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
没想到皮尔竟然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好像是找到兄弟一样，抱著莱尔的肩说道。
“果然没错，既然根据人格测试的结果，你能得到我写的笔记，那么说明我们是一种人。”
“在看到仪式和巫师超凡的本质之后，你也觉得只有超脱人类，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不好，他好像是说错话了，看著身边皮尔兴奋的样子，莱尔也是冷汗直冒。
没想到他隨口编的抽象回答，带来的回应，竟然不是你脑子出问题了吧这样的反应。
而是巧合的与皮尔危险的思想共鸣，得到了皮尔积极的共情。
刚刚皮尔的回应之中，是不是还说了这本《人类超脱手册》就是他写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