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偽信离间,內应开门(1/2)
第120章 偽信离间,內应开门
城西,府。
密室之內,烛火摇曳,映照著几张阴沉如水的脸,仿佛是从地府爬出的鬼影。
“不能再等了!”
蔡氏的代表人物一掌拍在案上,茶盏剧震,滚烫的茶水溅出,他却浑然不觉。
声音嘶哑刺耳,如同夜梟蹄哭。
“吕常就是个蠢货!陪他给曹家殉葬,我蔡氏绝不奉陪!”
“洛阳那位新王,连亲兄弟都容不下,他日登基,还会管我们的死活?”
祺脸色铁青,低喝一声:“声!”
他比蔡氏族人更沉得住气,但那双死死住扶手、指节发白的手,早已將他內心的恐惧与焦躁出卖得一乾二净。
“投靠汉中王,確是一条生路。”
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乾涩无比。
“可万一—万一曹魏的援军已在路上呢?一步踏错,我等便是万劫不復,家族百年基业,尽化飞灰!”
一句话,让密室瞬间死寂。
忠诚与背叛之间,隔著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存的赤裸渴望。
就在裹阳城內人心惶惶,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般死气沉沉之际。
汉水之上,一面“关”字大旗,如同一团焚天的烈火,骤然烧穿了铅灰色的天空!
“父亲!”
“是父亲回来了!”
关平站在水寨的望楼上,紧紧握著手中的望山镜,那冰凉的金属筒身几乎要被他捏得变形,激动得指节一片煞白。
旗舰靠岸。
关羽一身征尘,龙行虎步,踏上栈桥。
他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身上的气势,比离去时更加沉凝厚重,宛如一柄藏於鞘中的绝世神兵,锋芒尽敛,却散发著渊淳岳峙般的威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坦之,襄阳如何?”
“父亲!”关平躬身行礼,语速极快地匯报了城中近况,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低声问道:“大伯召您前往汉中,究竟———所为何事?”
关羽看著与自己越发神似的长子,那双深邃的凤目中,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
汉中之行?
那岂止是议事,那是一场顛覆了他半生认知的神跡。
他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关平的肩膀,力道千钧。
“待襄阳事了,你替我去一趟成都,便什么都明白了。”
“记住,见了田德远,便如见我。万不可因其年少,存半分轻慢之心!”
“田信?!”
关平心中轰然巨震。
一个督农都尉,究竟有何等通天之能,能让目高於顶的父亲,也给予如此神圣的敬重?
汉中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帅帐內。
听完赵累与关平的匯报,关羽摩著他那引以为傲的美髯,凤目微眯,宛如假寐的臥龙。
襄阳城头的绝望。
新王曹不的刻薄寡恩。
世家的趋利避害这一切,与汉中密室那光幕中一闪而过的歷史片段,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天命,果然昭昭。
“攻心,尚缺一味烈火。”关羽的声音冰冷而沉静,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曹魏的补给不是来了么?我便再『帮”他们送一批过去。”
他隨即下令,偽造数封曹魏援军將领间的“密信”。
第一封信,是写给吕常看的,
“吕將军忠勇可嘉,正可令其死守襄阳,耗尽关羽锐气。”
“待其与关羽两败俱伤,我等大军方可挥师南下,一举尽收渔利。”
“其身后家小,王上必有厚赏,定不使其族人受苦。”
字里行间,吕常不再是一个镇守一方的大將,而是一枚早已註定要被牺牲的棋子,连死,都要被算计得明明白白。
第二封信,则是针对、蔡等世家。
“前、蔡之流,首鼠两端,不可尽信。”
“如今暂且安抚,许以虚名,待日后裹阳克復,此等地方毒瘤,必当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届时,其百年家產,正好用以搞赏三军將士。”
字字诛心。
在连日来的巨大压力下,城內眾人已经难以保持冷静的思考。
这几封淬满了剧毒的信,被塞进了几具缴获的曹军尸身衣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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