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Im crying.」(十)(2/2)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事情在於,他没有梦游的习惯,也没有那种在无意识间就能瞬间换一身衣服的奇特能力。
他又有些在意的看了看自己睡衣里的內衬,还是他昨天穿的那件羊毛衫,这样才让他鬆了口气。
酒德麻衣站在窗户旁,眺望著远方渐渐升高的太阳,清晨的太阳还不怎么耀眼,扑在脸上的暖意,额外的多了几分清冷的触感。
她慵懒说道:“作为保姆我还是很称职的,没有那种不经小少爷允许就脱他衣服的习惯。”
路明非回应道:“你要是话语里少一点这种既像又不像的攻击性词汇,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关係会变得更好。”
“还是算了,那样的话就没意思了。”酒德麻衣的眼尾弯出一些弧度,饶有兴致的看了路明非一眼,又別过视线,继续注视著升起的朝阳,“关係变得更好就容易变味。”
她迎著清冷又柔润的阳光,影子被拉的格外细长,落在了路明非的床边,路明非凝视著她的影子。
像是一张黑漆漆的幕布,路明非心想。
他看著影子的轮廓多了几分变化,配合著突然浓郁了些许的芬芳玫瑰香气,他想,大概是酒德麻衣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髮,將那拼在肩后,几乎要触摸到自己柔软腰肢的长髮,利落的扎了起来。
影子的轮廓突然改变,位於脑袋的地方高高隆起,像是多了一把锋锐的利剑,突然挤进了油画里。
儘管这个比喻很奇怪,但路明非就是这么想的。
酒德麻衣慵懒的披散头髮时,更像是一个居家的、慵懒的普通人,他已经快適应了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女人,如同他適应自己有一个新的住所,新的关係,以及全新的空气,那是遍布在他生活中各个角落里的东西。
而当酒德麻衣將头髮重新扎成高马尾时,那个慵懒的、他可以適应的人,又变成了另一种模样,酒德麻衣还是酒德麻衣,只是在慵懒的柔润之中,增添了几分乾脆利落的美感,和初次见面时那个威严又嫵媚的美人蛇划上了等號。
路明非无法对这两种形象做出一个客观、具体的评判,他也说不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酒德麻衣,更拿捏不好之间的尺度。如果酒德麻衣要让他来阐述一下,这两种形象哪一种更好看,他或许会说一句“爱过”“一般”“不想脱裤子”之类的糟糕话。
言外之意,他也不好分別,这两种截然不同形象的酒德麻衣,哪一种更值得他留念。
或者说,他不知道酒德麻衣这个人是否值得他留念或者在意之类的。
“我们之间的交流还是保留一些略带攻击性的词汇比较好。”酒德麻衣走到路明非身边,弯下腰,她没化妆,但是她容貌中的清丽和魅惑却独具一格的融合在一起,复杂的、
相斥的两种特点,却协和的完成了统一。“当然,我更习惯於用『试探』、『委婉”来形容它们。”
她看著路明非,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是没了它们当媒介要知道我可是个美丽成熟的大姐姐呢,很容易就让小男生动了歪心思。”
沉浸在莫名其妙思绪里的路明非,被这种突然拉近的距离给惊醒。
他抬眼望著酒德麻衣,眸子不露痕跡的颤抖了几下,不过他倒是很有骨气的没有缩进被子里。
大概是和酒德麻衣越发熟络的原因,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