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法律?我们可不在乎什么法律(1/2)

第258章 法律?我们可不在乎什么法律

“你们是真敢用啊。”

跟著进狗镇的规培生看著躺在手术台上的野人、艷妇等几个使用过违规或超规格义体的玩家喷喷称奇。

野人还好一点,只是引擎提供高血压导致浑身上下不少义体的循环管路被衝破,重新维护一下就问题不大了。

但卡面来打的大腿义肢残片倒插进了盆骨,艷妇脑神经烧蚀导致面部神经瘫痪,距离痴呆儿大概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就是数值的代价。”

卡面来打完全不在意的挥挥手“小说动漫里不都有那种要燃烧生命换取力量的超雄模式吗,有什么难理解的?”

“要是面对命运退缩了的话,我还叫什么卡面来打。”

將成为英雄和做好事的代价降低到所有人都能接受之后,自我牺牲便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更不用说对手是清道夫这种乐色,就算死了下號三天也能在论坛上吹牛逼,

“这次算你们走运,清道夫的据点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义体零件和人造血,什么型號都有,

估计几个小时后就能换好。”

规培生还是对这些不把自己命当命的行为不太习惯,他是医生,儘管还是规培生,但如果可以,他希望最好不要死任何一个人。

他拿起手术刀准备给这些傢伙来几下狠的,嘴里还在抱怨“就是药物缺口太大了,我没带药进狗镇,不过算了,你们这些傢伙用不用药都一样,自己把痛觉全都关掉。”

卡面来打枕著头,看对方用手术刀切割开盆骨处的表皮,从微微变形的钢铁零件中寻找著破碎零件,好奇问道“我记得上次才从虎爪帮手里搞了一批,药还是不够用吗?”

“—.哎.早就用完了。”

手术医生跟躺在手术台上的病患一边做手术一边閒聊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起了。

低头手术的规培生声音有些晞嘘“药这个东西永远都不会够用的。”

“这游戏的医疗系统里药物是最昂贵的那一批,那些医药公司从一开始就没想著治病,更没想过给穷人用药。”

“他们巴不得你多的几种病,什么脂肪肝、胃穿孔、肺癌——“,你病得的多他们才好让你贷款钱换义体,市面上最普及最多的药是免疫神经抑制剂和止痛药———“

人在吃饱前只有吃饱这一个烦恼。

等你吃饱了,就会有无数个烦恼。

规培生在游戏里摆脱了规培系统的內耗,然而情况並没有好转,压力甚至进一步增大了。

他越是將自己的情感投入到这个游戏里,就越对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感到绝望。

这个世界对人的压迫与剥削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玩家可以靠拳头打崩清道夫,打怂虎爪帮,

甚至让荒坂都选择暂避锋芒。

但拳头和枪枝弹药治不好穷病。

拳头也不可能打死这个世界上流行的方千病症,

“ero的药房基本都是空的,前几次义诊就用完了,后面都是我们几个在垫钱,但是—根本就不够.”

经常开义诊活动的规培生接触了太多的夜之城底层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至少有两到三种病,並且隨著时间一步一步恶化引发更多併发症。

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死在病痛的折磨下,要么就是將原生器官更换成义体。

但就算是最廉价些义体,也一定会有人买不起的,这是资本市场运转的逻辑,商品没有稀缺性就没有办法炒作价格,也就失去了价值,比如空气。

而且就算换了义体,这东西能用多长时间呢,五年?十年?不可能比原生的那个更好更持久的,毕竟机器可不会新陈代谢自我更新,更別说义体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作为医生,规培生真心不建议正常人放弃原身装备义体。

玩家除外,他们不是人。

在这情况下,除了止痛药以外的药物可以说是贵上了天,甚至比现实这边的药企保护法导致的超高价还要恐怖。

而且这边还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医保公司,毕竟夜之城的就业率可是10%,养不起一家够大的保险公司,当然了,即便是有,来找规培生看病的人也不可能买得起,最后还是要在病痛中等死。

在这情况下最痛苦的还不是生病,而是本来还能抗一段时间的身体,因为去找规培生看病后才得知自己患了重病,又没钱没药,整个人的意志与身体在短时间內迅速跨下来。

规培生他们好心的行为甚至加速了那些人的死亡。

其他玩家都知道医疗系挣钱,但却少有人知道规培生他们把钱拿去干了什么。

除了必要的医疗义体,他们什么都没给自已安装.....

卡面来打看见规培生拿著手术刀的手都在颤抖,他带著口罩低著头,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就连一只眼睛也被特化改造了看不出神情。

但在规培生仅存的那个肉眼里,卡面来打看到了一丝丝泪水涌现,似乎是之前的话题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

换作是一般病人估计早就大叫著换主刀医生了,也就玩家们可以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糟蹋。

“我当初就他妈不该选这个专业—

规培生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听家里安排老老实实考公有什么不好,浪费几年时间还搞得自己那么难受”

离开了象牙塔来到医院,规培生以为看到的世態炎凉、生离死別已经够多了。

直到进入这个游戏,他才知道过去自己所见不及此刻一分,才知道自己的前辈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建设的医疗医保体系发生付出了多少努力,避免了多少人的死亡。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因为悲惨的现状而陷入痛苦与自责卡面来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主治医生,因为对方的泪水正一点点落到他的腿部零件里。

他几次想提醒对方有几个地方好像被泪水打湿导致短路开始冒烟和火了,但还是忍了下来。

就连野人也沉默了,他的身体正值年轻力壮,家里也有钱,没见过那么多的人生七苦,无法与之產生太多共鸣。

“吊大个人哭什么?”

躺在旁边床上的艷妇努力挪动嘴角,发出声音“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放下道德底线,享受缺德人生不就好了吗。”

野人连忙呵斥道:“说什么风凉话呢。”

“什么什么风凉话,我迪奥不懒惰可是考的法律专业博土!讼棍晓得伐?专门跟史彼得瓦根这种大型企业的有钱人作对。”

野人:“你不是学给排水的吗?”

艷妇:“那肯定是你记错了。”

野人:“你到底想说啥?”

两人的对话甚至让规培生都停下了手术刀,主要他也看出来了,刀都拿不稳,再这么下去他修好卡面来打之前,搞不好腿部义体会先报废。

“歷史上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一句阿拉伯谚语晓得不?”

艷妇僵硬的脸庞让他说话都说不利索,边说边流口水“越是玩弄阴谋诡计,就越是会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失足,所以你只需要不做人就好了。”

“法律应该是用来维护人民和社会利益和稳定的公约数,如果法律背叛了无產阶级,转而为资產阶级的利益服务,那你干嘛还要去遵守那些破文字?”

“不就是药吗?”

“你买不到真的,那就去抢,抢不到难道不会自已造假药吗?人家三哥还是有地方值得你学习的晓得不?”

“这——

规培生都给壹住了“会不会不太好,造假药违反了专利法吧?”

“谁的专利法?”

艷妇一张痴呆儿的脑瘫脸用著看痴呆儿的眼神看著规培生“你用现实的製药方法在游戏里製药,是辉瑞能跨网络追捕还是生物技术拿到了辉瑞的专利?”

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艷妇看来,规培生就是书读太多了,规规矩矩的死脑筋,这里可是游戏。

玩家们连夜之城的法律条文都当一张废纸,擦屁股都嫌纸硬,他喵的一个药物专利法案算个卵子?

真的买不到,那就造假的!

生物技术这些药企找麻烦?

荒坂我都不弔,我会弔你们?

不服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好了嘛。

无赖?

对我还就是无赖了。

那怎么了?

你们无赖了这么多年,还不准我们耍无赖了?

有的人吶,就是贱。

制定规矩的人希望其他人都在规矩里老老实实待著,但他偏偏自己想著跳出这个圈,骑在其他人头上牟利,等到大家都不把这个圈子当回事,准备用拳头来个狠的的时候他又要叫了。

【你们怎么能不守规矩啊】

这种贱人啊,打一顿就好了。

规培生大脑被艷妇的芝士无情鸿儒,愣了好一会儿,眼泪也不流了。

“还能这样吗?”

“为什么不能?”

剑圣翻了个白眼,看上去更智障了“你该不会以为狠活食品厂和化工厂那群吊栽种都是自己研发的化工食品吧?”

“真要按专利法抓人,那些傢伙有一个算一个进去蹲几年都不过分。”

“可可是药物生產的环节很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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