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640.徐州城內人心动(1/2)

第640章 640.徐州城內人心动

壕车填入护城河,沟堑顿时化作通途,衝到城下的宋军士卒猫著腰就往盾车后边退。

张巡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填壕,填上就记功,记功就赏钱。至於肉搏登城,那是第二轮的事,况且先登都要选勇士的。

因为城上毫无强力远程攻击手段,除了蓼落的箭矢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姜彬造成伤害,十部过壕车居然全都顺利的被推进了护城河。

“可惜了这么一座雄城。”

见此情形,张巡装起逼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那伯顏打將过来,这样的过壕车,被张巡打掉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几乎每推一辆车进常州的护城河,就得赔上至少一百条元军的人命。城上的霹雳炮、

八牛弩射如雷霆,阵的元军千户、镇抚、百户不计其数,光是银符就被张巡得了不下二十枚。

其他各类工程器械,被张巡破坏的更是不知凡几,甚至大营和马圈都被张巡烧了好几座呢。

“雄城无人捍御,也不过是土木而已。”叶李自然捧张巡的场。

“炮凉了没有?继续放。”张巡马仗一指,炮手军继续动员起来。

而姜彬则是飞奔回阵,大声向张巡奏报“幸不辱命!”。壕沟填的好,別的不说,至少胆子大。胆大在平时生活里,部分情况下有个另外的说法,叫“流氓气”。偷鸡摸狗,

调戏良家,街头巷尾打群架都敢掏刀子。

在平时属於是要镇压,要消磨,要剪除的习气,律法不允许人胆大。明“勇於公斗,

怯於私战”,是以在军队里,胆大就是一等一的好品行,没有胆大的军士,如何募集勇壮锐土先登薄城,去夜袭取胜呢?

史书上记载姜维胆大如斗,虽然也有说法是姜维得了胆囊炎,所以胆肿大,天天疼的死去活来,大气都不敢喘。这算是现代科学的说法,可在古代,那就是非常篤定的称讚姜维有胆魄,有气势,敢为先。

“书记官,记一功。”张巡用马仗轻轻的敲击姜彬的肩甲,对著左右宣布。

说话这会儿,城下的青铜炮和襄阳炮继续发射,先前那一轮,已经把残破的徐州城上建筑打削了半数。现在再打,那真就是摧枯拉朽,给他拔禿嚕毛咯。

连徐州南门上的“中枢巨镇”和“大观至上”牌匾,都被砸了下来。这两块可能还是苏軾的手笔,毕竟北宋时苏軾还在徐州任过官。徐州最近两次大规模的修筑,有一次就是苏軾操办的。他甚至还在徐州东门上修筑了黄楼,並扩建了徐州东南面的黄河大堤。

另外一次修筑在金·正大元年(1224年),金哀宗时金国的国势日益衰微,已经失去了草原、河北、辽东等处,仅凭藉中原小半壁来抵抗蒙古的入侵。徐州控厄山东、淮北,

连接河南中州,成为重要的支点城市,这才得以加筑。

有说法是金哀宗曾经计划跑路徐州,准备依靠徐州的山河形胜,来抵抗自北面侵袭而来的蒙古人。

彼时的徐州守將是完顏赛不,这也是一员名將,同南宋多次交手,还打过西夏。虽然谈不上常胜將军吧,至少水平是很合格的。

只不过在最后关头,这位完顏赛不得了背疽,就是张巡的老岳父李庭芝得著那玩意儿。大战连日,完顏赛不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也得不到非常好的照料。

蒙古人还没打过来呢,就为部下郭野驴胁迫自杀。他一死,徐州立时便降了蒙古人,

再是山河形胜,不能守御,屁用没有哦。

眼前的张思忠倒是想守御,可他守御的实力属实薄弱。

除了本城內的千余老弱军户外,临时又募集了一些民壮。民壮有战斗力的,主要是徐州的铁矿矿工。原本在北宋徐州利国监是天下第一的铁矿,但是经歷了金和蒙古的统治之后,这个第一的位置让给了山东莱芜铁矿。

元朝全国官营铁矿的出產,有大约四分之一出於莱芜,年產量超过一百二十万斤。以至於莱芜铁矿的提举,在带元都是四品官。

当然徐州的铁矿並没完全湮没,毕竟铁在封建时代,那也算是硬通货之一。农业生產和生活,同样需要大量的铁器。徐州这边还能够设官置军,有一名参政守御,皆赖徐州铁官。

相比较於莱芜那边冶户超过四千户,矿工数万的盛景,徐州这边凋了不少。以至於张思忠也没召集到多少矿工登城,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千人。

矿工和冶户们还问他要粮要吶,那些平素被元朝官府盘剥的冶户,这会儿把元朝廷的管勾、催差和提领都架了起来,不给粮食不登城,

换做张巡被招募登城,肯定也这样。守城是为了朝廷,为了官老爷守城的,官老爷还惦记看自己家里的粮屯钱窖,叫俺们登壁守城,凭啥啊?

不给钱粮,大不了我们开了城门迎闯王,不对,是张二节帅。

听闻那张二节帅丈二金刚一般的人物,双臂能走马,双拳能立人。在那常州城下,一拳將那韃子的曹南忠宣王阿剌罕打成了烂肉。

一百万元军围攻常州,亦攻之不克。这般人物,若是去投了,不说顿顿吃肉,白麵饼子管饱总是有的吧。

胜过在你张思忠魔下,一日二升小米,肚子打著响雷守城。

一开始张思忠和城內的元朝將更还想看弹压吶,结果还没磨快刀子,就听说张巡已经杀到了邳州。没办法,徐州的府库空的跑耗子。张思忠只能去找城內那些色目人,尤其是色目商人。

许多色目人为带元的汗王们经商包税,地方出產的商品交给色目人办理,连投下户的五户丝都有许多是色目人在徵集和运送。

另外大汗和王子们各有份地,份地內的领民要借贷,也向这些色目人借。所谓的羊羔息,便是今年还不起,利息滚成本金,明年继续滚。彷佛母羊生小羊,小羊长大再生养,

羊子羊孙无穷匱也。

大汗的恩情还不尽,多少岁月留下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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