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得了什么不吃糖就会死的病吗?(1/2)

周熠礼这回笼觉没睡多久。

便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叮嚀咣当地声响。

像是抓了只漂亮小白鸟关在家里,它第二天就到处衝撞的想要飞出去。

他这公寓没第三个人来过。

所以、

周熠礼抬手扯下遮脸的薄毯,满身不耐地翻身下床,顶著几搓乱翘的囂张蓝毛,长裤鬆散地迈开腿下楼——

“沈、寂、星!”

“你是在拆房子吗?”

罪魁祸首被他冷不丁嚇到,手里的东西下意识一松。

“啪嗒。”

抽屉也被打翻了。

周熠礼就站在楼梯口,看著他极简风冷调的客厅。

挺好,跟他妈敘利亚战场一样。

“你——”

他长眸夹杂著不耐的怒火,朝著罪魁祸首冷冷扫去,在触及到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时,又驀地一怔,“怎么了?”

沈寂星倒也知道心虚,俯下身去收拾满地狼藉。

“抱歉,不是故意的。”

冷白漂亮的指尖,將散落杂物一个个捡起,带著细微不自觉地轻抖。

“我想找一些胃药或止疼药。”

通常家里都会备一些药物,但他显然忽略了周熠礼的体质。

这少爷从小到大都健康的要命。

无论是生理、心理、体质都健康强悍的异於常人。

驀地,他垂落的手腕被攥住。

周熠礼將他从地上拽起来,不算温柔地摁到沙发上。

“坐著別动。”

隨后冷著脸大步上楼,去他的臥室里找来了一瓶止疼药,垂眸咬著瓶盖哗啦啦地倒了一手心。

含糊道,“只有这个,先凑合吃。”

沈寂星扫过他叼著的瓶盖,有一颗牙微尖的抵著,衬得五官锋利又野性。

他淡声说:“不用这么多。”

止疼药吃多了伤身。

周熠礼手中的。

大概是致死量。

周熠礼单膝跪在地上,咬著瓶盖掀眸看他,那意思大概是: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弄死你,也不至於在我家亲手毒死你。

“……”

周熠礼从一大把中捏出一颗,“吃。”

沈寂星沉默两秒,伸出手,声线淡淡討价还价,“两颗吧。”

一颗小药片落入手心。

周熠礼头也不抬的哗啦啦又全部倒了回去,声线依旧是一贯的慵懒散漫,还有几分欠揍。

“就一颗,你爱吃不吃。”

“……”

毕竟是止疼药,一颗也算有效果。

沈寂星后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难得看这位大少爷蹲在地上,紆尊降贵地收拾满地狼藉。

黑色睡衣在领口盪开弧度,囂张凌冽的身线在这个角度,几乎性感蓬勃的一览无遗。

沈寂星看了两秒,別开眸。

“破坏力还挺强。”

周熠礼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嘲讽。

沈寂星耳尖微红,转移话题,“你房间里怎么会有止疼药?”

他还记得,周熠礼生病的次数很少,至少他们认识那一年。

这少爷连小感冒都没有过。

沈寂星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撤回这句话。

儼然已经来不及了。

周熠礼依旧保持著屈膝的姿势,垂落的手臂浮动著青筋脉络,將手中的遥控器啪嗒扔回抽屉里。

“你说呢?”他反问。

沈寂星没有说话。

或许,周熠礼身上唯一的伤痛,是他带来的。

沉默片刻,沈寂星站起身来,“我上去休息会儿,今天多谢了。”

周熠礼將杂乱的抽屉合上,站起身来看了他几秒。

驀地出声叫住他,“沈寂星。”

沈寂星单腿踩上台阶,偏眸看他,“嗯?”

周熠礼往后轻靠,似不甚在意地问他。

“你是得了什么不吃就会死的病吗?”

“……?”

沈寂星难得蹙眉露出不解神色。

周熠礼同样想不明白。

这人昨天还好好的,活蹦乱飞,今天就成个纸片人了。

“你从昨天到现在,不就只喝了那杯没加的咖啡?”

难不成就因为他少加了那三分?

荒谬,但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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