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抱我(1/2)

周熠礼冷脸抱著人走进臥室。

不光要巴巴的给他温水送药,还要把这祖宗从园挪到臥室里,怪只怪他始终都记得——

沈寂星怕冷。

这人体质很差,天一冷,就三天两头生病。

周熠礼以前总在他来的时候,將琴房的壁炉提前开到最大。

窗外飘著细小雪,壁炉里烧著噼啪的树枝,他支著头曲腿坐在地毯上,好像这样就能看他看上一整天。

“別装死,起来。”

周熠礼不算温柔的將人扔在床上。

回身去拆开了药盒,挤出两片药,“把药吃了再睡。”

床上的人没动静。

薄白脸颊蹭了下枕头,没醒。

周熠礼没什么耐心,握著水杯威胁,“快点,再不醒我要灌你吃了。”

他太吵。

沈寂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清冷眉眼少见的茫然迷离。

他轻声问:“灌什么?”

“……”

浓密眼睫轻垂下光影,肌肤薄白细腻的漂亮。

周熠礼喉结轻滚了下,声调沉哑冰冷,“別跟我搞顏色,让你吃药。”

沈寂星如今思绪混沌,其实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吃药。

他隱约捕捉到这二字,有些抗拒的轻轻蹙眉,最后还是安静的张嘴,“嗯。”

周熠礼:“?”

我他妈让你自己吃。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著矜贵的快来伺候朕。

周熠礼都要被他气的没脾气。

单膝跪在床侧,俯身轻掰开他下巴,將两枚药片丟进他嘴里,隨后他转身去那拿床头的水。

一回头愣住,“咽了?”

沈寂星闭著眸,长睫扑簌簌地轻颤,“嗯。”

周熠礼握著水杯,突然沉默下来。

这种药没有外面的一层衣,苦涩的味道还残留在他指尖,没有水的帮助,他就这么直接咽下去了?

没有人会自找罪受。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这么吃习惯了。

在更紧急的情况下,因为来不及去找水,只能將药片生吞入腹,缓解疼痛。

周熠礼望著他清冷安静的睡顏,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那么拼命有什么用?”

“到头来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

哪有那么多一夜黑料,天降正义,不都是身边最信任之人的背刺?

沈寂星身边有叛徒。

“別吵了,周熠礼。”

沈寂星觉得他有点儿烦,“你出去,我想睡会儿……”

“睡了一天还没睡够,你是睡美人吗?”

周熠礼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床上下来。

驀地,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回身將他捞过来,手掌撩开他的细碎额发,探了探身体的温度。

“牛逼。”周熠礼发自內心感嘆。

吹了会儿风,又发烧了。

“你是纸片人吗?”

“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冷淡嗓音近乎带著不耐冷嗤,沈寂星被他吵的不得安寧。

睁开清冷覆水的眸无力瞪他。

“……”

周熠礼冷冷抿著唇,將他放回床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次臥。

他搜颳了这公寓里所有的药,终於找到了退烧药,又怕跟刚餵下去的胃药相衝把人毒死。

周熠礼曲腿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在瀏览器输入晦涩的药名查找功效。

“张嘴。”

沈寂星儼然已经烧糊涂了。

这人不清醒的时候怎么都乖,让张嘴就张嘴,餵他什么都吃,被苦到了就皱著眉头,餵点儿水又眉梢舒展了。

周熠礼单腿跪在地上,好笑叫他,“沈寂星。”

无人应答。

床上的人闭著眸,长睫撒下漂亮光影,薄红唇瓣覆著一层水色,锁骨弯里的银链微微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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