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丧钟（二合一）（2/2）
末了，他的吐词已经含糊不清，难辨其意。”
亚瑟不清楚老艾林最后时刻做个谜语人，是身体虚弱不堪，还是为了保全妻儿，又或者两者都有？
史坦尼斯严肃道：“亚瑟，琼恩病的如此彻底，必有蹊蹺。”
“我们没证据。”亚瑟道：“兰尼斯特势力大部分出城，仍能够让御前首相『病”的如此合理，我估计参与的势力不止兰尼斯特。
君临的水比想像的要深，为你我安全著想，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对於拜拉席恩王朝，特別是国王劳勃，他是没什么好感的，老艾林既死，可谓树倒湖孙散，再执行原计划招惹兰尼斯特风险，难度巨大。
他也犯不著为劳勃今后能继续吃喝赌拼命冒险，到头来吃力不討好。
史坦尼斯磨牙思考了一会，他也从琼恩遭遇感受到了威胁：“也只能如此，琼恩可有对你提起他掌握瑟曦与詹姆乱仑的证据？”
“没有。”亚瑟如实回答：“老艾林已死，现在就算我们掌握证据，想要让陛下相信也很难。
北劳勃信任瑟曦，还是信任有证据的史坦尼斯，还真不好说。
鹿家三兄弟两两之间关係极差，史坦尼斯效忠於劳勃更多出於弟弟的责任而非爱。
“咚咚咚一一”
之后两人的晚餐吃的极为沉闷，在送走史坦尼斯没有多久，亚瑟就听到外面传来更为沉闷的钟声。
那是贝勒大圣堂敲响的钟声，丧钟。
丧钟响了一夜，第二日整个君临都知道了首相逝世的消息。
国王在王座厅里宣布琼恩·艾林葬礼將在贝勒大圣堂举行，首相灵枢將在那里停棺七日，之后从国王门出城，葬於艾林家的族堡鹰巢城。
穿一身桑服的亚瑟从宅邸来到圣贝勒大教堂广场，一路过来不论是街道还是广场上，聚满了悼念公正而又恪守荣誉首相的老百姓。
“爵士，琼恩·艾林大人真是受人爱戴，一路上都挤满缅怀首相的老百姓。”彭罗斯感嘆：
“此前比武大会都没有这种盛况。”
巴隆·史文：“艾林大人做了十五年的首相，为这个国家兢兢业业，这是他应得的荣誉。”
亚瑟没有多言，踏上两边有守卫把守通往贝勒大圣堂內部的抬价。
接著穿过大圣堂謐境的长廊，来到大圣堂內部，这里人不似之前那么拥挤。
老艾林的灵枢位於中央高台之上，高台石阶下站两名白袍白甲的御林铁卫守灵阳光通过穹顶玻璃窗格折射而下，將棺映的五顏六色的，周边是巨大七座神像，神像上祭坛点满了蜡烛。
“琼恩大人的逝世，让整个国家都为之悲伤。”亚瑟刚在圣堂內找了个位置站定没多久，瓦里斯悄然走了过来：
“他是位可敬的老人，十五年来一直为维持国家的稳定尽心竭力。”
“確如您所说。”
亚瑟注视著躺在高台上户体，就与他相关的而言，一年前老艾林封他为多恩边疆地总督，制衡防备河湾地与多恩防备坦格利安復辟。
发现劳勃的孩子不是亲生后，为拨乱反正，前几天还召集他与史坦尼斯密谈。
太监鞠一把泪，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道：“国事占据了首相大人太多精力，让其顾及不到家庭与他的身体。
我曾恳求首相大人注意身体，他是个正直尽职尽责的好人，却並未將我的恳求放在心上。”
亚瑟无喜无悲：“或许他该听您的恳求，但艾林古老高贵的姓氏不允许他这么做。”
说话间，大圣堂穹顶大门被晃晃推开，国王劳勃当先、隨后是总主教，抱著儿子的莱莎夫人被侍女们换扶著走了进来。
亚瑟没想到一年不见，痴肥的总主教居然瘦不了，头顶水晶冠冕还真像那么回事。
当几人缓步来到高台下，首相葬礼仪式正式开始，天父祭坛后的门嘎吱嘎吱地打开，几百名修土列队来献愿心。
有的穿银丝法袍，头戴水晶冠，这些是大主教。
位阶较低的修士则在脖子上用皮带掛著水晶，用彩色编织腰带束起长袍，腰带共分七色，人人各不相同。
从圣母祭坛后走出的则是隱居的白衣修女，七人一排，並肩而前，低声吟唱圣歌。
静默姐妹成单行从陌客祭坛后走出，这些与死亡为伴的处女身披浅灰色袍子，拉起兜帽，裹好围巾，只露出双目。
许多普通僧侣也穿著褐色、棕色、白色甚至未染色的粗布长袍出现，他们用麻绳束腰，有的脖子上掛著代表铁匠的小铁锤，有的掛著討饭碗。
来献愿心的修士修女毫不在意在场的人，他们在圣堂中游行，依次向七神的祭坛致敬，以表达对七面一体神的虔诚。
隨后总主教站在高台上亲自为琼恩·艾林念诵悼词：
“今日，我们齐聚於此，心怀沉痛，悼念一位伟大的灵魂一一琼恩·艾林大人，鹰巢城公爵、
东境守护者、国王之手、七国之忠臣。
他的离去，不仅是谷地的损失，更是整个王国的哀伤。
琼恩大人一生恪守荣誉，以智慧与公正治理疆土，以慈父之心庇护臣民。
他不仅是战士，是领主，更是七神美德的化身，正义鐫刻於他的裁决，智慧流淌於他的諫言，
怜悯温暖於他的胸怀。
在他的辅佐下，王国歷经风雨而屹立不倒，在他的教导下，无数年轻骑士懂得了责任与信仰的真諦。
他的离世，如秋日雄鹰折翼，令高山失色，令厅堂寂然。
然而，我们不可沉酒於悲痛，而应铭记他的遗训一一“高如荣誉”。
这不仅是艾林家族的箴言，更是他毕生践行的信条。
愿七神在天国为他点亮明灯，愿天父公正地评判他的一生，愿圣母温柔地抚慰他的灵魂。
在此，我呼吁诸君以琼恩大人的精神为炬，继续守护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让孩童知晓他的故事，让骑士效仿他的品格，让领主延续他的遗志。
唯有如此，他的荣耀方能永存於世。
愿天父拥抱他的灵魂，愿七神赐予我们力量！”
底下观礼人群齐声回应：“愿天父拥抱他的灵魂，愿七神赐予我们力量！”
在总主教之后，国王劳勃登上高台庄严宣布：“我向新旧诸神发誓，保护琼恩·艾林大人的子嗣与继承人，新任鹰巢城公爵劳勃·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