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斩杀邪教徒,挑衅神明(1/2)
“邪教徒是最难处理的敌人之一。”克林索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实际上也確实如此。“他们燃烧人性换来的可不止是锋利的祭刀,还有侵蚀玛娜的能力。献祭得越多,来自『地狱神明』的『回报』就越是丰厚。”
克林索尔牧师的面色迅速苍白,红润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下去。
他晃了晃,如同歷经千年风霜的巨塔,终於不堪重负地倾颓。
“真是……感人至深啊!”邪教徒扭曲著面容,硬是挤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但那疯狂上扬的嘴角却彻底背叛了他的表演。
嘶哑的笑声从他喉间挤出:“活到最后的——是我啊!这个世界的法则从来如此,贏家通吃!”他猛地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无论是这个男孩,还是这座小镇里的其他人,克林索尔,你一个都救不了!我会用教堂底下的东西重生,然后杀光……不,那样太浪费了,应该是吃掉才对啊!”
“你做不到的。”克林索尔牧师的面色阴沉,隨后昏了过去。
“那可不一定。”邪教徒的语气轻柔到仿佛在哄睡一个婴儿,“你是李林对吗?这可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呃啊!”
然而他的狂言尚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悽惨的尖啸。
他机械地低下头,恰逢月光刺破乌云,霜白的清辉倾泻而下,將他的惨状映照得纤毫毕现——高速旋转的炼金子弹几乎掀飞了他半张面孔,残存的血肉间,唯有那对复眼仍在不甘地转动,直到此刻,它们似乎仍未明白髮生了什么。
那个该死的小鬼!
邪教徒刚摆脱翻天覆地的晕眩感,映入眼帘的便是李林和那急速放大的左轮枪托。
由於长出昆虫般的复眼,他能从各个角度捕捉每一丝细节——胡桃木枪托的纹理分毫毕现,冷却的汗水浸出指纹,还有握住枪托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邪教徒面部痉挛,本能地后仰闪躲,但那具被献祭殆尽的躯体如乾瘪的皮囊,再挤不出一丝反抗之力。
他只能瞪著李林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以及那只迎面砸来的枪托。
下一秒,胡桃木的坚硬轮廓便狠狠撞上了他的面骨。
“李林!”邪教徒狂怒地嘶吼著,却只能吐出不成句段的嘈杂乱语。他的下頜因枪托猛砸而脱落,像被抽离筋骨的腐尸般耷拉著。他试图调动蝇王的赐福,却只感受到体內一片虚无,“不……不会的!我的神啊,你为何拋弃我?!”
血肉早已焚尽,徒留一捧冰冷的余烬。
蝇王並未如他所愿降下赐福。
当他以一击之力將克林索尔打入濒死时,代价早已被彻底榨取。如今他的躯壳如枯槁的傀儡,唯剩一缕癲狂的灵魂在嘶嚎。
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偶。尤其是他还散发著一股恶臭。
邪神绝非万能的许愿机。献祭与赐福於祂们而言,不过是消遣时光的棋局。
对高踞神位的存在而言,规则不过是隨时可以打破的玩具。邪教徒对生命的疯狂执念固然可口,但最令蝇王沉醉的,永远是希望破碎瞬间那张凝固著绝望的扭曲面容。
蝇王没有回应邪教徒,回应他的只有冷著脸的李林。
附魔子弹已经用完,克制恶魔的炼金子弹也在刚刚完全倾泻了出去。
邪教徒踉蹌著倒在地上,李林一脚踩住他的胸膛蹲了下去。他机械地高举枪托,然后重重砸下!一下、两下、三下——就像一台精准的液压机,重复著这个简单的动作。
骨头碎裂的脆响在礼拜堂內迴荡。
“哈……哈哈哈!”邪教徒吐著血沫狂笑,碎裂的下頜让他的声音变得扭曲,“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蝇王正注视著我!我的尸鬼大军马上就会……”
第四下枪托砸落,他的鼻樑塌陷进面部。
“等它们撕开你的肚子……我要把你的肠子……啊啊啊!”第五下打断了他的威胁,一颗眼球从眼眶中迸出,滚落在血泊里。
李林释放燃火术,玛娜点燃的烈焰瞬间吞噬了眼球,那些复眼如同腐败的浆果般接连爆裂。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既没有愤怒的快意,也没有杀戮的兴奋,就像在流水线上组装零件一样专注。
枪托起落间,邪教徒的头骨逐渐变形,最终变成一团裹著碎骨的肉泥。
“等……等等!”邪教徒破碎的声带挤出尖锐的求饶,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仅剩的一只眼睛因恐惧而剧烈震颤。
他残缺的嘴唇蠕动著,喷溅著黑红色的血沫:“我们可以合作……你渴望力量不是吗?我知道你前几日连最基础的戏法都施展得磕磕绊绊……加入我们,侍奉伟大的『蝇王』,你將获得超越想像的力量!”
李林的枪托悬在半空,他歪著头,用看实验室標本般的眼神打量著脚下这团蠕动的血肉组织,似乎在困惑这东西为何还能发声。
“超凡的施法天赋、永恆的生命、世俗的权柄,”邪教徒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迴光返照般流畅,“蝇王的恩赐远超你的想像。你看看自己,多么可爱又富有才华的男孩啊!”
他残缺的手指痉挛地抓挠著地面,“蝇王能让你站上世界的顶点……”
当发现李林没有立即处决他时,邪教徒的语调突然变得热切起来:“在担心律令所?哈!等仪式完成,那群废物检察官连你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挣扎著支起上半身,露出狂热的笑容,“第一次总是令人不安。记得我当年也只是往贫民窟扔了几具尸体……蛆虫会帮你完成剩下的工作。很快你就会爱上那种感觉……”
“你知道吗?很多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人,就算他们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你可以把他们当作牲畜看待。”他说,“我为了活下去,杀几头牲畜难道有错吗?所以你完全不必为夺走他人的生命自责。”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昏迷的克林索尔,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至於你的亲人朋友……他们总不会阻止你追求更好的生活吧?人总是要靠爱前进的,但你知道吗?人们彼此相爱的行为,说到底不过是爱自己的投影罢了。”
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病態的光彩,“爱自己才是人的本性,是一切行为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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