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猝不及防的交战(1/2)
临时避难所中,三人紧挨著將头枕在胳膊上聊天。
“在潘德王国成立之前,存在一个旧朝——雷昂帝国。而瓦古纳斯那是就是一个雷昂帝国的高阶冒险者,他的团队一共五人,因为解除过数次雷昂帝国的重要危机,所以被民眾成为『五英雄』。”
“达令,这我倒是只有点耳闻,可没你这么清楚细节。”
“因为我对牧师感兴趣,从小就会看瓦古纳斯与五英雄的传记。总之……”克蕾雅缓缓说著,“雷昂帝国后来面对某种成为蚁群的浩劫,五英雄自然顶在最前线,然后某一天,蚁群以及五英雄全都消失不见了。而帝国的第十三个皇帝也消失雷昂13世也消失无踪,帝国因此分裂。”
“所以那瓦古纳斯是一个强大的牧师,我们如果有机会找到他的遗產,对你成为牧师极其重要。”林恩补充。
“这是自然。”
三人嘻嘻哈哈的聊著天,都开始畅享未来。
不过聊到兴奋处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鼓掌声。
三人立刻警惕坐起,唐尼心中一沉,他发现自己设置的警示陷阱完全无用。
视线透过门扉的缝隙,他们三人汗毛竖起,脊背发凉——苍白如纸的脸颊上,血红无比的双眸正紧紧的盯著门內。
扎尔!
————
正如三名衍体对扎尔的评价——狡猾。
扎尔其实在地下的宫殿仪式现场也设置了隱蔽的逃生通道。
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当他与三位高阶冒险者拼命周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跑时,他憎恨的德古拉竟会全力出手,以一己之力拖住那三位冒险者,助他脱身。
这让扎尔在滑入逃生通道的瞬间,心中涌起的不仅是庆幸,更有滔天的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你要救我?
就因为……你曾经做过我的主人吗?
他不愿多想,也无暇多想。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只剩下:
活下去。
【飞升仪式】被强行中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实力正从12级急剧跌落——11级、10级、9级、8级……境界仍在持续下滑。
而且,刚才搏命时,那个挡在最前面的圣武士用一记【致胜斩】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癒合的伤口,彻底压制了血族的自愈能力。
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活下去。
然后再找到那三个背叛者,將他们慢慢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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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们三个,我的飞升仪式本该是完美的!
老奸巨猾就是老奸巨猾。
扎尔感觉虚弱得几乎走不动路了,他乾脆大大咧咧地躺倒在黑暗通道的中央。
很快,一只被血腥味吸引的远古蝙蝠俯衝而下,利爪抓向他的身体。
就在即將接触的瞬间,扎尔猛地出手掐住蝙蝠的脖颈,不顾其疯狂挣扎,张开嘴露出獠牙,狠狠撕咬吸血。
饱引一顿后,扎尔终於感觉到那不断下跌的境界停住了——5级。
有得有失。
虽然实力暴跌,但这些年他已对晋升更高阶层的路径熟稔於心。
他相信,用不了百年,就能恢復如初。
况且,飞升仪式虽不完整,却也並非毫无收穫。
更准確地说,吸血鬼许多令人厌恶的负面特性,在他身上都已消失了。
除了……仍需以血液为生这一点。
他振作精神,打算先在低语深处探查地形,找个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
之后,他的目標是前往更下方的【幽暗地域】——那里是所有黑暗生物盘踞的乐园。
扎尔拖著伤躯前行,心中不禁想起自己在12级巔峰时获得、如今却已失去的强大【专长】——属性增强(超级)。
虽然没有林恩那种古怪的面板,但获得那项专长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壮、更敏锐,思维如同拨开迷雾般开阔,施展的法术威力更是倍增。
那时,他钻研多年的“法师之手”也终於完成了蜕变,拥有了堪比【魔法】的杀伤力。
然而越是强大的专长,往往附带著越恶毒的诅咒。
这条也不例外:
当你变弱时,你將死於孱弱者之口。
“我现在確实比之前弱太多了,”他自嘲地想,“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捏的。”
他並未过多纠结这条诅咒,凭藉千年的求生经验,他只想儘快找个隱蔽的角落好好睡一觉。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捕捉到前方岩壁缝隙深处,隱约传来一阵……熟悉的吵闹声。
林恩三人行事谨慎,他也同样如此。
命运弄人,他们寻找到的求生隱匿之所,竟然如此接近!
扎尔对这三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愤怒瞬间扭曲了他的面容:
毁我仪式的罪魁祸首!
三个卑微孱弱的小叛徒!
“孱弱”这个词触动了记忆。
那条专长的诅咒再次浮上心头:
死於孱弱者之口?
难道会应验在他们三个身上?
我会被活活咬死?
他无声地嗤笑,轻鬆避过唐尼布下的陷阱,悄然飘至门前。
凭藉对气息的感知,他再次確认了对方的实力:
孱弱不堪!
心中大定。
扎尔便静静立在门外,侧耳倾听。
当听到门內三人畅谈未来、讲到兴高采烈之处时,他再也按捺不住那份“讚许”,抬起双手,不紧不慢地鼓起了掌。
————
“啊,是扎尔!”克蕾雅惊嚇地惊呼出声,声音因恐惧而变形。
唐尼一只手不自觉地颤抖著蜷起,又迅速掏出了手弩,透过门缝紧紧地瞄向扎尔。
无论之前他们在心中如何描绘復仇的场景,当扎尔真正现身眼前,压倒性的第一反应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而林恩则在第一时间发动了【友谊之邸】的能力,欲將两名同伴拉入其中,但他发现无法发动能力。
【友谊之邸】发动的条件是需脱离战斗4秒。
而此时这个情况,明显已判定他们已在交战——虽然扎尔並未出手。
林恩的內心一沉,他悄悄地向后迈了一小步,脸上展出一个笑容:“主人,你怎么来啦?”
门外的扎尔正慢慢地欣赏著克蕾雅因极度的恐惧而在额头上流下的汗水,以及不紧不慢地注视著唐尼那拿著手弩颤抖的手,直到林恩开口,他才缓缓將目光移开,回应了一个因咬牙切齿而稍显扭曲、却又强行扯出的微笑:
“我本以为你是他们三个中最忠诚的……不过,没想到我们能在这碰见。”
林恩心中念头急转:
为什么扎尔不进来?
难道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不对,我们是血族……血族的缺点有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无数个想法迅速涌过:
吸血为生、惧怕阳光、惧怕流水,未经主人邀请不得进入……不得入內!
对呀,就是这条!
林恩低声提醒周围两人:“也许他因为吸血鬼的制约,进不来这个门——现在我们是这里的住户。”
“可他会不会毁了门?”克蕾雅心头刚放鬆,又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唐尼仍然紧紧地按著手弩的扳机,紧抿唇角。
不过,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
“哦?”扎尔戏謔地看著三人均饱含紧张以及恐惧的反应,“你们確定不邀请曾经的主人进来吗?”
三人一言不发,但表达得很明显:
谁会放你进来呀?
“那么……”扎尔轻轻地笑著,然后在三人难以置信注释下,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门,而后一步迈进,“我只能自己进来了。”
说著,他又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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