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综合考评第一（2/2）

恋次看到评语，脖子涨得通红，正要跟考官理论，却被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推开了。

吉良伊鹤、雏森桃、松本乱菊……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登场，各自展现出了不俗的潜力。

终於，所有测试结束，最终综合成绩开始公布。

“第五十八名，阿散井恋次！”

听到自己的名字，恋次先是一愣，隨即狂喜地跳了起来，总算是压线进来了！

“第二十名，松本乱菊！”

“第十七名，雏森桃！”

“第九名，吉良伊鹤！”

“第五名，朽木露琪亚！”

……

“第二名，市丸银！”

当市丸银的名字被念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个怪物般的市丸银，竟然只是第二？

那第一是……

考官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为复杂的语气，念出了那个名字。

“综合成绩第一名……如月燃！”

轰！

全场炸锅了！

无数道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角落里的如月燃。

凭什么？

一个灵威只有席官的傢伙，凭什么拿第一？

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

人群中，那位鬍子白的老考官，缓缓转身离去。

他穿过长廊，来到一番队队舍，递上考核表，对著那道威严的身影单膝跪下。

“总队长，这一届新生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山本元柳斎重国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问道：“如何？”

老考官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带著无法抑制的激动。

“总队长，这一届……”

“是学院创立以来，平均水平最高的一届。只是第一名的如月燃却让属下有些看不懂，他明明灵子吸收速度很快，灵威却不高……”

一番队队舍內，空气似乎都因为那道闭目端坐的身影而变得灼热凝滯。

“总队长，关於如月燃的综合评定，考官组內部也曾有过巨大的爭议。”严三郎不敢抬头，只能据实以告，“他的学习能力，灵子感知与吸收，身体素质，灵力控制……除了灵威测试，所有科目，全部是满分。卷面成绩，无可挑剔，综合下来，才……”

“严三郎，”山本元柳斎重国终於开口，声音苍老却蕴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在千年前就追隨我了，应该知道，灵力，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够界定的。”

山本元柳斎重国缓缓睁开了那双阅尽千年的眼眸，锐利的视线仿佛能洞穿人心：“测试用的水晶，是靠感知灵力的『量』来判断强弱。但如果，一个人的灵力『质』，远远超出了水晶能够理解的范畴呢？”

“质？”严三郎的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有些人的灵压如同一盘散沙，看似广阔，却一击即溃。而有些人的灵压，却是百炼精钢，一丝一缕，便可斩金断玉，同样的灵威等级，实则天差地別。”山本的声音不疾不徐，“那个孩子，並非后继无力，而是那块水晶，已经承受不住了。它测出的『席官』级，不过是它无法分析灵压的『质』罢了。”

他顿了顿，“你再去检查一下，那块用了数百年的试灵水晶，下一届应该就不能用了吧。”

严三郎闻言，身体剧震，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骇然与不可思议。

负责保管道具的下属確实报告过，测试结束后，水晶內部出现了大量细密的裂痕，他们还以为是设备老化，正准备上报更换。原来……竟是如此！

那不是潜力耗尽的徵兆，而是潜力过於恐怖，连测量工具都无法承受的证明！

山本元柳斎重国重新闭上双眼，不再多言。

一个將锋芒藏得滴水不漏，另一个则將野心掛在脸上。

如月燃，市丸银……

这一届，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