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衣(1/2)

莒县多是平原,西边虽有些小山小丘,但都不高,又离县城颇为遥远,少有山民伐木造屋,因此草木还算丰茂。

那黄衣邪人往道边的林中一钻,王恆安追了一会儿,就看到那袭黄衣在林木中飘忽的踪影。

而黄衣邪人也发现了王恆安,怕是误会了什么,三条鬍鬚嚇得一抖,拖著条瘸腿,慌忙往山林深处逃窜。

“莫走,有事相询。”

喊声被林木遮挡,传得不远,眼看黄影即將消失在密林深处,王恆安不再犹豫,法力流转,骤然加速!

虽是在林中,但王恆安有体如意加持,身形如游鱼穿隙,將拦路的枝杈藤蔓尽数避开。

反观那黄衣人,虽也竭力狂奔,无奈一只脚跛得厉害,频频回头间,只见身后人影越追越近。

奔至一处缓坡前,他猛地咬牙,转身横在一截虬结的树根上,摆出架势。

王恆安心头一喜,足尖在树干轻点,拧身旋落,稳稳停在黄衣邪人身前。

衣袖垂落的瞬间,他清晰听到对方喉头紧张的吞咽声。

“你……你这人,追我做甚?”黄衣邪人声音发颤。

这一问,倒让王恆安心思电转,今日种种又都在脑中过了一遍,藏在別人嘴里的消息,好言好语貌似很难掏出来。

念头一转,他面上浮起和煦笑意,手却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刀尖稳稳递向前方。

“我看阁下掉了东西,特地前来相送,阁下跑这么快作甚?”

咕嘟。

那黄衣邪人又咽了口唾沫,也不敢真来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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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瞄了眼王恆安神色,发现这人笑容和煦,可手中短刀稳稳定在身前,刃尖蓄戾,瞧那姿势,分明是想要捅人的模样。

“嗯?阁下莫非是嫌我……多管閒事?”王恆安向前逼近一步。

扑通!

黄衣邪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蘸著口水往眼角一抹,嚎啕起来:

“大侠饶命,小的只帮过铁陀寺的淫僧三……不,两次,就两次,只是帮著演戏,从未害过人,大侠明鑑吶!”

这一嗓子嚎得悽厉,惊起飞鸟扑稜稜四散。

啪嗒!

一坨温热之物精准地落在他黄衣上,他抬头怒瞪树梢,旋即回过神,见王恆安又踏前一步,连那鸟粪也顾不得擦,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来。

原来此人是个专接灰色营生的泼皮,莒县里见不得光的大小事务,只要价钱合適,他都敢插一手,银钱虽挣得不多,消息却顶顶灵通。

『这次应是找对人了。』

王恆安心下稍定,为防其脱逃,他再向前一步。

这一步,却把黄衣人嚇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

“爷爷可是冲云观之人?今日是小的鬼迷了心,还请爷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不是。”

王恆安摇著头,再向前一步,这倒把黄衣邪人弄迷糊了。

“那……爷爷是要小的……”

“你既以此为生,今日便派你一桩活计。”王恆安掂了掂腰间鼓囊囊的荷包,里面铜钱撞击声清脆悦耳,“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那银钱的声响让黄衣邪人眼前一亮,跪行著凑近些,仰起脸,堆满諂媚:

“爷爷有何事吩咐小的。”

唰,一幅画像横在黄衣邪人眼前,赫然是那副狐脸面具。

“认识吗?”

凑上前仔细瞄了几眼,黄衣邪人有些惭愧地摇摇头。

心中有些失望,但王恆安却没放弃,沉声道:

“青丘认识吗?”

“青丘?青丘?哦!我懂了。”啪的一声,黄衣邪人手掌一拍,“丘北街的青楼嘛,还是爷爷儒雅,怪好听,嘿嘿……嘿……嘿。”

笑声在王恆安眼中森然压迫下,逐渐乾瘪,他缩了缩脖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討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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