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老公，你们在商量什么吶（1/2）

山脚下的防空洞被临时改造成了“哥布林的魔窟巢穴”。

几块涂著萤光顏料的木板充当“邪恶祭坛”，地上铺著撒著牛奶的黑色塑料布，象徵“污秽之地”。几个工作人员套著“哥布林”套装，他们笨拙地移动著，发出嘶吼。

佐藤健坐在角落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饶有兴致地旁观著这场闹剧。

中森明菜，此刻穿著“圣女袍”，正被两个“哥布林”演员用涂成绿色的麻绳道具，象徵性地“束缚”著手腕。她脸上满是屈辱，对著镜头念著导演临时塞给她的、充满中二气息的台词：“邪恶的哥布林！你们的暴行终將被光明净化！放开她们！否则圣光將……”

台词幼稚得让人想脚扣地板，和凹凸曼能比个高低。

“卡！”导演田中从监视器后站起来，不满地挥舞著剧本，“明菜小姐！情绪！情绪呢？！你现在是被俘虏的圣女！是绝望，是愤怒，是寧死不屈！不是念课文！休息五分钟，重来！”

中森明菜坐下来试图调整状態，一旁玲子扮演的“圣女亲密伙伴”还被另一个“哥布林”按在“祭坛”旁，脸上被化妆师刻意涂抹了更多“血污”和“淤青”，显得非常悽惨。

“佐藤医生，你回来了？”阿信趁著导演喊卡的间隙，小跑过来，他脸上还戴著个歪歪扭扭的哥布林面具，“你来晚了，错过了前面的『激战』！明菜小姐刚才那段『圣光衝击波』演得可帅了！虽然特效只能后期加……”

佐藤健很庆幸自己没看到这段。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阿信，平野大辉提供了所有人的照片，说是出於职业习惯，顺手拿微型相机拍的。

“嗯，在林子里迷路了，等走出来你们都不见了。”

阿信像是没意识到佐藤健不感兴趣，还在介绍导演的“宏伟蓝图”：“导演真是太有才了，你看这剧本改的！圣女勇闯魔窟，拯救被哥布林蹂躪的无知少女！多热血！多感人！而且低成本高回报，明菜小姐又是收视保证，玲子小姐演得也很棒！还有由美和结雅，她们的『战损妆』绝了，真实感爆棚！观眾肯定买帐！”

“导演真是对艺术有著崇高的追求。”佐藤健戏謔道，“问题是中森明菜这么大的腕，你们这么搞，能行？”

“当然能行！”阿信充满了对导演的盲目崇拜，“我相信导演！”

佐藤健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著，拍摄继续进行，导演的要求越来越苛刻，对中森明菜的表演吹毛求疵。一场“逃脱的圣女被哥布林头目逼到角落”的戏份，更是反覆拍了七八条。导演要求中森明菜表现出“极致的恐惧和挣扎”，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用力！挣扎！像真的要被侵犯一样！”导演唾沫横飞，“哥布林你们是邪恶的！是野兽！抓住她，撕扯她的衣服！表现出那种原始的欲望！对！阿信！你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按在墙上！表情狰狞点！你是野兽！不是绅士！”

阿信和其他扮演哥布林的演员在导演的鼓动下，动作逐渐变得粗暴，象徵性的束缚变成了真实的推搡和抓握。中森明菜纤细的手臂被阿信和另一个壮硕的工作人员死死抓住，用力按在冰冷的石墙上。

粗糙的麻绳道具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勒出血痕，另一个“哥布林”按照导演的指示，伸出戴著粗糙皮手套的手，抓向中森明菜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