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1/2)
赵见礼顿时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却慑於王修远如今的身份和此刻展现的气势,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坐了回去,眼神阴鷙地盯著柳絮儿。
柳絮儿得了王修远的允许,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加持在身,令她挺直了脊樑。
她强忍著巨大的悲痛和恐惧,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
“仙师在上,小女子柳絮儿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她先立下重誓,隨后指向赵见礼,眼中恨意滔天:
“当年我父亲柳玉文带著娘和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他赵见礼。他嘴上念著旧故,可一见面,看到我们一家风尘僕僕、囊中羞涩的模样,眼神顿时就变了!他假惺惺地说村中房舍紧张,没有空閒之地安置我们一家三口,面露难色,百般推脱!”
柳絮儿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
“我父亲…我父亲为了我们娘俩能有个安身之所,无奈之下,將逃荒路上仅剩的几两碎银子,全都掏了出来,献给了他这位高高在上的里正爷!他这才勉为其难地將村西头那间废弃多年,连牲口都不愿待的破屋指给了我们!”
“你…你这妮子怎地满口胡说!”
赵见礼气得浑身哆嗦,想要反驳,却被王修远一个眼神制止。
柳絮儿深吸一口气,继续诉说,声音带著刻骨的寒意:
“这还不算!我们安顿下来,父亲为了生计,日日辛苦劳作。可这老贼,他…他早就垂涎我娘的美色!他早年丧妻,色心作祟,竟將主意打到了我娘身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血痕。
“后来…后来有一天,他赵见礼突然派人来请,说我父亲柳玉文的老友,也就是他赵见礼,备了薄酒,请父亲务必过去敘敘旧情。”
“我父亲虽觉此人贪婪虚偽,薄情寡义,不愿与其多有来往。但碍於寄人篱下,又怕得罪了他我们母女以后更难立足,最终还是在他的言巧语之下,无奈地去了…”
柳絮儿的眼泪再次汹涌,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
“父亲…父亲去了许久,直到深夜都未归。我娘心中不安,便吩咐我去赵家唤父亲回来。我那时年纪小,虽知道赵家宅子不是好地方,但还是去了…他家当年养了一条大黑狗,我...我怕惊动那条恶犬,就绕到了赵家后院的土墙外…”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的夜晚:
“我…我刚到墙根下,就…就看到赵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门里溜了出来,他们…他们拖著一个长长的、软绵绵的东西,借著…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那…那被他们拖出来的…是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爹!是我爹柳玉文!”
“我爹…他…他七窍都在流血!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著…全是白沫…那样子…那样子分明就是…就是被下了剧毒啊!”
柳絮儿泣不成声,巨大的悲痛让她几乎窒息,声音发颤: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尖叫出来。我认得那两个人!月光照在他们脸上…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赵见礼和他的好侄子赵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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