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玩意儿劲大!(1/2)

一个时辰后。

药铺前的长龙排至末尾。

一位丰满的中年女子,扭著磨盘似的屁股,搀扶一位眼窝深陷的瘦弱男子,一步一顿来到江实初面前。

江实初只看一眼,便猜出此人病症,但顾及病人面子,还是走了个流程询问。

“有何不適,娓娓道来。”

男人面露窘迫,身旁女人脸庞一红,压低了声音,羞怯地说道:

“江大人,自打上次……行房的时候,我家汉子突然软了,此后再支棱不起。

小女子心里急啊!正方、偏方都试遍了,有方子有用,也是治標不治本,药吃多了,反而吃坏身子。”

闻听此言,鹅蛋儿脸反应了好一会儿立刻背过身去,俏脸红得似血一般。

说的什么话,也不背著人?

哪知,江实初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

“生病,却不好生静养,时时消耗,你是嫌你家汉子命太长么?”

“呀!你说的什么话?”

女子不乐意了,吆喝道:“男人么,连这点耕地的本事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江实初瞥男人一眼,说到行房之事,他面露苦涩,显然並非所愿。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女人发起狠,男人再健壮也只能靠边站。

他斜覷女人一眼,並未顺她的话向下,而是眼带厉色,“依你男人眼下病情,再这么下去,只怕是命不久矣,小心本官告你个谋杀之罪!”

“谋杀?”

见江实初摆起官威,女人哆嗦一下,“江大人,你可不能瞎说。

谁家夫妻,不行夫妻之事?”

江实初眉头一挑,“照你这么说来,那些死在床上的女人,其丈夫都是无辜?”

“自然不是!”

女人咬牙切齿,“分明是遭狗男人凌虐!”

“既然如此,反过来,你凌虐了你丈夫?”

女人一愣,眉头一蹙,“他毕竟是个男人。”

“女人是人,男人不是人?

同是死在胯下,怎的男的死了就是活该?”

女人语塞。

见此,江实初语重心长道:

“须知万事有度,若你夫妻承欢和谐,无人干涉,可若你將丈夫当牛一般使,如何不算是一种谋杀?”

“我家汉子,得的什么病?严重么?”

江实初眉头微蹙,看神色颇为严峻,“观此病症,是命门火衰,危在旦夕!”

“啊呀!”

女子一听命门二字,便知病得凶险,忙攥紧江实初袖口,声泪俱下地说道:“求江大人出手,救救我家汉子吧!”

“都是小女子的错,不该將自家丈夫,当牛马一般驱使,小女子当真知错了。”

江实初似是斟酌许久,旋即轻嘆一口气,“身为医士,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说罢,他在纸上挥毫,写下一道方子。

五味子,菟丝子,淫羊藿,各一钱。

“煎水服下,十日可痊癒。”

“多谢江大人,多谢江大人!”

二人接过药方,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莫璃听得一头雾水,颇紧张地喃喃道:“什么是……命门火衰?”

江实初不语,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看那神色,相当之怜悯。

莫璃没好气地说道:“装神弄鬼……”

赵齐不忍心见她蒙在鼓里,低声道:“命门火衰,就是肾阳虚。”

“什么是肾阳虚?”

江实初实在听不下去,撂下一句话。

“阳痿,明白了么?”

“啊!”

莫璃俏脸滚烫,第一次听人明著说,心说真是败类,然而她又转念一想,作为医士,阳……也只是一种病症,见惯了,也只是个稀鬆平常的词汇。

想到这,她陡然一惊,忙啐了一口。

呸!

想我冰雪聪明,竟然为这狗官开脱?

不论如何。

他怎可对姑娘说出此等讳莫如深的词汇?

“流氓!”

不说你追问,说了你又急。

矫情。

江实初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出药铺,用力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

他虽有內功傍身,又每日勤练养生功,但坐诊这种事,熬得完全是心性,纵使身强体壮,一天下来也免不了头疼。

毕竟。

一切病症,究根结底,全都是心病。

若念头通达,心情通畅,张弛有度,养成五灶火气旺盛,一切阴毒邪气都近不了身,自然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而在诊病的过程中,这种心病之毒,医士也难免沾上,自然疲累。

他这才意识到,胡青山有何等定力,才能在药铺中一坐就是几日。

“如此看来,是真得多招几个医士了。”

好在是。

成果斐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