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远征八峰山（1/2）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矮人直升机旋翼叶片在齿轮的驱动下，急速地转动著，每一次嚙合都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它们从地底不断飞出，用一刻时间穿过矮人的地下宏伟大厅，飞出飞行通道，进入天空，然后开始围绕著永恆峰和依山而建的巨型山城盘旋向上，之字型的广阔道路从山脉顶端绵延至地面，上千米的高的参差之间遍布著矮人的宏伟建筑。

这就是卡拉扎?阿?卡拉克——矮人永不陷落之城，其依附著陡峭山壁的平台宽阔而坚固，由整块巨岩开凿而成，边缘雕刻著古老的符文与先祖的浮雕。

巨大的齿轮装置嵌入山体，支撑著起降平台的结构，空气中瀰漫著蒸汽、热油和岩石粉尘混合的气息。

从天空飞行跨过它们，又过了小半个小时，它们才飞到某处平台之上停靠下来。

其中一架直升机沉重的起落架在平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旋翼捲起的气流吹散了地面的浮尘，也吹动了平台上等候的几名矮人守卫厚实的披风。

旋翼的转速逐渐减缓，尖锐的咔咔声被低沉的嗡鸣取代，最终归於寂静。舱门被猛地从內部推开，发出金属碰撞的哐当声。

贝勒加·铁锤从机舱中大步迈出，沉重的铁靴踏在石制平台上，发出鏗鏘的迴响。

他身形敦实，雪白的鬍鬚编成粗壮的辫子，垂在厚重的胸甲前，甲冑上刻著安格朗德氏族的古老符文，在光线下泛著冷硬的金属光泽。

迎面扑来的山风带著刺骨的寒意，夹杂著机油和硫磺的气息，。平台上等候的守卫们右手抚胸行礼，鎧甲鏗鏘作响。

“贝勒加大王！”为首的碎铁勇士嗓音粗糲如磨石，“至高王索尔格林陛下已在先祖大厅的偏室等候您。”

贝勒加·铁锤灰棕色的眼眸扫过守卫们紧绷的面孔，最终落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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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扎·阿·卡拉克的万丈绝壁在暮色中如巨兽蛰伏，蜿蜒的之字形道路如同刻入山体的伤疤，尽头隱没在铅灰色的云层里。

八峰山的阴影在更远处若隱若现，那是失落的故土，是先祖的耻辱。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却也点燃了胸腔深处积压百年的怒火。

“好。”他只吐出一个字。他抬脚向岩壁內侧的拱门走去，步履沉稳如移动的山峦。

宏伟的殿堂內部，光线从高处的狭长窗缝渗入，在雕满古老符文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瀰漫著常年不散的岩石粉尘味，混合著远处熔炉飘来的微弱硫磺气息。

他目光扫过两侧壁龕中怒目俯视的先祖雕像，那些石像的眼睛在摇曳的火炬光芒中似乎活了过来，无声地审视著每一位踏入圣地的矮人。贝勒加的步伐丝毫未缓，但雪白的鬍鬚辫微微颤动，胸腔深处那股因八峰山而燃起的怒火，在先祖目光的灼烧下愈发炽热。

侧廊尽头，一扇沉重的青铜门半开著，门楣上镶嵌著象徵至高王权的符文石。

背负权力王座的勇士在外守候，他们见到贝勒加·铁锤只是沉默的让出了道路。

门內是先祖大厅的偏室，光线柔和许多，几盏矮人油灯悬掛在壁鉤上，散发出温暖的金黄光晕。

偏室中央，一张巨大的王座上，至高王索尔格林·负怨者正端坐在精雕的石椅中处理日常事务。

他身形比贝勒加更为魁梧，灰白的鬍鬚如瀑布般垂至腰间，覆盖在厚重的符文金甲上，甲冑表面流转著秘银的光泽，仿佛承载著整个山脉的重量。

索尔格林手中把玩著一块粗糙的八峰山岩石碎片，深陷的眼窝里目光仍旧如鹰隼般锐利。

“贝勒加·铁锤，”索尔格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地底深处的雷鸣，“你迟到了。”他放下岩石碎片，碎片撞击石桌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迴荡在寂静的室內。

“不，我没有迟到。所有的事都准备完毕，各个古老氏族的军队都已经集结，只等我重新夺回八峰山。”贝勒加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