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一场，你首发（1/2）

直播间里，弹幕炸了。

【太牛逼了，我就说这77號有点东西。】

【你別说，我看这小孩是可造之材，明日之星。】

【哈哈哈，刚刚那些说“废了”的人去哪了，还嘴硬吗？】

【年年吹新人，结果一个能摸到武磊边的都没见到，別吹过了。】

……

队友们终於把林风从半空中放了下来。

双脚重新接触到草皮，他还有点发软。

刚刚被拋到空中的那几个瞬间，他可以看到那片唯一坐满了人的看台。

那些之前还在骂骂咧咧的球迷，现在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著他疯狂地挥舞著手臂。

“林风！林风！林风！”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看台上响起了他的名字。

起初还稀稀拉拉，但很快就匯成了一股虽然谈不上排山倒海、却异常清晰和充满热情的声浪，在空旷的体育场里迴荡。

林风有点发懵。

他站在这片熟悉的球场上，感觉却陌生无比。

长这么大，除了在德国时，青年队的父母们礼节性的鼓励，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用这样狂热的方式，一起高喊过他的名字。

阿伟的胳膊还像铁箍一样箍在他的肩膀上。

这傢伙的兴奋劲儿显然还没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著“帽子戏法”、“我他妈进了三个，风子，我进了三个！”

其他的队友也围了上来，彻底打破了以往输球后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风子，你那几脚传球到底怎么想的？跟开了天眼一样，指哪打哪？”

“是啊，最后那个高球，md，传得真他妈是世界级的，我当时都以为传大了！”

“你小子，平时藏得够深啊！”

面对著一张张突然变得热情洋溢的脸，林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怎么说？

说我开了掛？说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他们不会信，只可能把他当成疯子。

……

回到更衣室，气氛和以往任何一次赛后都截然不同。

所有人都很兴奋，扯著嗓子，唾沫横飞地聊著刚才那场盪气迴肠的大逆转。

而他，林风，成了所有人聊天话题的绝对中心。

“风子，来，坐这儿，坐我这儿！”

阿伟殷勤地把他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那是更衣室里比较核心的位置。

林风摆了摆手，还是习惯性地坐回了自己那个靠著墙的、最偏僻的角落。

阿伟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怀里还宝贝似的抱著本场比赛的用球。

“风子，说真的，你是不是一直藏著招呢？”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你在多特青年队，就这么踢的？”

林风摇了摇头。

“以前不这么踢。”

这是实话。

“那你是咋回事？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了？”阿伟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林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过来。

是王虎。

“林风，你是不是打药了？”

他一开口，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虎你他妈说什么呢！”阿伟第一个就炸了，“自己踢得跟屎一样，风子带我们贏球，你他妈在这儿放什么屁！”

“我问他，又没问你！”王虎顶了一句，眼睛却死死盯著林风，“最后那十分钟，你那跑动速度，正常吗？別把我们当傻子。”

林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起头，平静地看著他。

“我没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