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七十二变的牛刀小试（1/2）

死寂，笼罩了整个下水道中转站。

锤骨那即將脱口而出的怒吼，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幽灵一直稳定镇静的气息，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而变色龙，他那双小老鼠般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宛若白日见鬼。

他们三个人，都是各自领域中的专家，见识过无数匪夷所思的场景。

他们见过灵能者扭曲现实，见过异形生物的恐怖形態，也见过机械神甫那些半人半机器的怪异造物。

但他们从未见过……眼前这种景象。

那不是易容术，更不是任何一种他们已知的利用光学或幻象发生器製造的偽装。

陆衍的身高、肩宽、喉结，甚至是他说话时胸腔共鸣的频率，都与他们不久前才在赌场里俘获的那个名叫费德罗·洛伦佐的贵族紈絝，分毫不差。

可他的脸，却依然是陆衍自己的脸。

这种极度不协调的反差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视觉衝击和心理震撼。

“你……你……”变色龙结结巴巴地，指著陆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这是……什么帝皇级的……缩骨功和口技？”

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適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种超出了他毕生所学偽装技巧的技艺。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对自身血肉和骨骼的极其精密的控制能力。”陆衍用那属於费德罗的傲慢腔调，平静地回答道。

他当然不会说，这只是八九玄功附属的无上大神通——【七十二变】中，最粗浅、最基础的应用。

他没有改变自身的细胞结构，仅仅是通过对肌肉和骨骼的细微调整，就达到了这种“完美模仿”的效果。

这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这……这不可能！”锤骨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那狂热的眼神中带上了审视和怀疑，“凡人的血肉是软弱的！是污秽的！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改变！这……这是异端的变化之术！是奸奇的……”

“住口，大块头！”

这一次，不等陆衍反驳，变色龙已经尖声叫了起来。他一把衝上前，用他那瘦小的身体挡在了锤骨和陆衍之间。

“你懂什么！？”变色龙的眼中闪烁著属於专业领域的狂热光芒，“这不是什么狗屁的混沌妖术！混沌的变化是无序的、混乱的、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恐怖和脓包！而他这个…你看！每一寸肌肉的拉伸，每一块骨骼的移位，都精准到了微米的级別！这其中蕴含的控制力，这……这不是妖术！”

“这是艺术！是偽装的终极艺术！”

他转过头，用看待“神跡”的眼神，看著陆衍，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大哥……不，大师！请……请务必收我为徒！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积蓄，我珍藏了十年的那瓶『火龙之血』，都献给你！”

陆衍看著眼前这个已经陷入狂热状態的巢都骗子，有些哭笑不得。

而角落里的幽灵则缓缓地走上前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她那戴著黑色战术手套的手，在陆衍那变化过的肩膀上仔细地捏了捏。

她的动作很专业，似在確认骨骼的真实结构。

片刻后，她收回手，用那冰冷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锤骨哑口无言的话。

“他的心跳频率，和肌肉的微弱生物电反应，与我们在赌场里俘获的那个叫费德罗的贵族，数据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七。”

“这，不是幻术。”

幽灵做出了最终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