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是什么东西？！（1/2）

也许是得益於催化剂强硬打破亚瑟稳定器的限制，压榨出了他现有的全部力量，也极大增强了他的动態视力。

而在手杖打中恶犬的瞬间，他感知上的时间被拉长，拖慢，让他得以清晰看见生命炼成製作出的武器发挥作用的每一个细节。

失去了剑鞘的抑制，器官们甦醒了，爆发出强烈本能，张开银色细丝，扎入恶犬身体中，蚯蚓一般蠕动，表面鼓起水泡，破碎，血液四溅。

亚瑟鬆手，侧身，踹开怪物，立刻远离。

“呵——”

恶犬哀嚎，踉蹌摔倒，腹部同时传来4，5个心臟跳动的声音，胸腔膨胀，骨骼挤碎，银色肠子缠绕肝臟，从嘴中挤出，眼球暴突，隨后蛆一样蠕动的小眼睛占满口腔。

剧痛，发狂，飢饿，求生，不明所以，恶犬本能混杂一团，发狂乱跑，乱长的利齿猛然凸出，硬生生扎穿了自己的颅骨，那惨绝人寰的惨叫中多出了金属摩擦声。

寥寥无几的完好桌子被撞碎，碎片乱飞，汁水淋漓，石地板上多出骇人划痕，水晶吊灯摇晃，光线乱晃——嘭！恶犬身体突然一顿，更加无序的增殖开始了。

恶犬疯了。

亚瑟浑身发冷，后退两步，急忙给左轮换上新的子弹，这手杖的威力比他实验时还要可怕......他知道这些玩意儿正在发疯一样掠夺恶犬的营养，能量，就像癌细胞一样。

但是。

这恶犬的生命力太离谱了。

他盯著那一团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生物”在地上拖行，压碎路径上的一切，恶臭粘稠，不断脱落的肉体划出轨跡......

亚瑟转头看见几瓶威士忌，高浓度的威士忌，他立刻抓起，扔向恶犬，左轮抬起，击碎吊灯，砸下，里面的活塞光金属零件散落。

亚瑟扣动扳机，几发子弹精准打在金属片上，火迸发，洒在酒精上——火焰燃起，肉团发出了更加剧烈的哀嚎。

肉被烧焦，脱落，但又被新增殖的肉覆盖，亚瑟不断换子弹，攻击——这的確是意料之外。

在实验中，生命炼成的无序器官会迅速抽乾生命力，最终杀死目標，但没想到的是“恶犬”的生命力强大到无法短时间耗死，反而成为了“失去了威胁”，“但难以被杀死的肉团”。

而且。

小半个宴会厅已经被占满了。

亚瑟后退两步，他的“內臟”似乎被同源给吸引了，在蠢蠢欲动，不要慌，他还有时间......哪怕恶犬的生命力再强，再离谱，也不是无限的——哪怕是修復身体所需要的能量也是有区別的。

比如说。

那一团被挤出身体外的“心臟”——亚瑟深呼吸，稳住逐渐发颤的手，三点一线，他强硬地把所有不適挤出——弹仓转动，撞针撞出子弹，在枪膛中加速，飞出，硝烟气味逸散，几点火光炸出。

“砰！”

心臟粉碎，肉团震颤，蠕动和增殖慢了一拍，但很快，金属交织，那心臟又开始重新编织——该死的，亚瑟最后的子弹也清空了，三番五次击碎心臟，减缓它的再生。

亚瑟吐出一口气，好还是有办法的，不过，他们也应该快来了——果然，十几秒之后，宴会厅的前门被踹开，沉重的脚步声，像是石头一样砸在地上。

穿戴著炼金外骨骼的警察们进来了——黝黑金属框架包裹著大部分身体，背后核心不断冒出浓白蒸汽，活塞泵动，齿轮咬合。

队长看到这一地狼藉，心中狂震，而再看到那一团“恶犬”的时候，心中恐惧油然爆发，但他还是叫道：“开火！见鬼了！开火！”

於是。

他们抬起半人高的霰弹枪，对准肉团——“轰！”手腕粗细的弹壳摔在地上，冒著硝烟，密集弹幕组成一张大网，衝击力之大，竟然硬生生把那肉团掀翻......队长冷著脸，走到亚瑟面前：“你他妈的干了什么？”

专门为外骨骼准备的霰弹枪，夸张的口径，匪夷所思的蒸汽驱动动能，每颗弹丸足足有手掌大小，这已经是迫击炮了。

“阻止了一场屠杀。”亚瑟冷冷说道。

这是实话。

如果恶犬还是恶犬，以那足以咬碎金属，撕烂人体的破坏力与速度和生命力，怕是这些人一进来——也许不到几秒，就会变成残尸，现在这肉团虽然像是“不死”，但却失去了攻击力。

“你这叫阻止了屠杀？这东西——”队长怒吼。

“接著攻击，消耗他。”亚瑟咳嗽一声，他捂著腹部，他的精神力有些乾涸了，反应釜中溶液见底了，还能坚持多久？

“这他妈——根本杀不死——”队长叫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团怪物，別吵。”亚瑟冷眼看著已经千仓百孔的肉团，他在思考，不断地思考，心臟不断被打烂，重生，增殖已经慢了下来，但还在持续......还在膨胀，不对，不对，他之前的理论是对的。

但是。

“核心！”亚瑟从孔洞中看见一团“最大的器官团”在疯狂转移位置，这生命炼成的器官如果有足够的能源，会爆发出更大的本能，它想要活——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头。

他心里一震，这已经不是“本能”能解释的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意识”的存在，什么玩意儿，这残缺生命炼成作为武器的確很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