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儺面(2/2)
摘下的瞬间,儺面悄然隱匿,只在他的掌心留下一个清晰的十字形印记。
镜中映出他本来的容貌,刚才被倒刺刺入的皮肤也未留下任何伤口。
“真是……方便的可怕。”陆长寿暗自思忖。
通过对儺面特殊能力的了解,心中的谜团也有了相应的解释。
刚穿越过来时发现的那具尸体,想必是利用了儺面幻化成了陆长寿的样貌,在被原主反杀后,又被儺面吸收。
只是这个答案还有一些难以解释的地方。
比如,自己这具身体並未被儺面吸收,对方是如何幻化成与自己相同容貌的;
又比如,对方被儺面吸收后,获得的能力去哪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多研究研究这幅儺面,说不定还有一些自己没有发现的能力。”
至於现在,陆长寿十分珍惜刚刚得到的特殊能力,这是比手枪更好的自保手段,不想轻易浪费。
除了揭开儺面的部分秘密,这次还有个意外的收穫,隔间里已经凝结的顽固血渍被清理乾净了。
在之前,陆长寿一直担心隔间的秘密被人发现,但若是自己动手清理,其中已经凝固的血渍又十分麻烦。
而现在,完全可以將隔间改造成一间储存室。
他立刻行动起来,將出口处的木板挪开通风,取下墙上那些可怖的油画用布包好,又找来工具拆掉了隔间中央的审讯椅。
原本恐怖阴森的隔间,在陆长寿的一通收拾下,巧妙地改造成了隱蔽安全的储存室。
將“安全屋”改造升级完毕,陆长寿很是满意,看了眼墙上的掛钟,不知不觉地已接近中午,与舅舅胡全勇约好的时间也快到了。
通过原主的日记,陆长寿已知晓这位舅舅是世上少数真正关怀自己的亲人,自然也不会怠慢对方。
进到浴室洗了个澡,用头油梳起侧背的油头,又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得体的西服穿戴整齐。
將自己收拾的乾净利落后,回到一楼的客厅,静静地拿起报纸,边看边等待著胡全勇的到来。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准时响起,还未开门,陆长寿便知道来的是谁。
打开房门,胡全勇上下打量了陆长寿一眼,讚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你小子是长进了,不用舅舅催就已经收拾好了,走吧,上车。”
通过昨日的外出,陆长寿对长定市的格局,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所居住的明理巷勉强算是城中的富人区,紧挨著最繁华的福源路,再往北是棚户区,近日里在进行拆迁改造。
此刻,福源路被各式交通工具塞的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司机阿福年纪比陆长寿还要小上几岁,天生急躁的性子,一路上喇叭按个不停,嘴里也絮絮叨叨的,时不时地蹦出两声骂人的脏话。
副驾驶座上的胡全勇非但不制止,骂的比阿福还狠。
“都什么玩意啊,这司机会开车吗,是哪家瞎了眼,找了个这么肉的憨货。”
“我的娘啊,什么年头了,还坐马车,有钱都不会,看,这会儿尥蹶子了吧。”
眼见前方的拥堵纹丝不动,胡全勇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朝前方破口大骂:
“不长眼的,让你家慢吞吞的牲口赶紧挪个窝。”
啪!
对面马车车厢的布帘猛地一掀,一名五十来岁的胖女人探出头来,尖著嗓子喊道:
“呦,是哪家狗崽子在这撒欢儿呢,嫌慢?你倒是来帮老娘拉车啊。”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砸来,胡全勇很快便招架不住,脸上气的青一阵紫一阵。
他果断认怂,立即缩回车里,將车窗重新摇了起来,只留下了一条小缝。
气鼓鼓地摸出根香菸点上,隨即朝著陆长寿与阿福解释道:
“晦气!也不知道哪来的疯婆子。我好歹也是个体面人,犯不上跟她一般见识。跟她吵,我都嫌跌了身份!”
胡全勇嘬了一口烟,烟雾繚绕中,忽然瞥见了一言不发的陆长寿,狐疑地问道:
“你今天怎么哑巴了?平常就你嘴最毒,骂的最凶。”
陆长寿尷尬的笑了笑,心里已经可以想像从前三人一起犯路怒症的样子。
连忙扯开话题:
“对了,舅舅。父亲今天特意叫我过去,您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