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斩雍齿(1/2)

数日后。

林檎的计策已如无形的丝网,悄然在丰邑內外铺展开来。

雍齿的反应与城內人心的浮动,也已尽在林檎和萧何的掌控之中。

是日夜,残月如鉤,晨雾悄起。

天光一线,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在內应的帮助下,丰邑南侧的城门顿时洞开。

几乎是同时,在城中靠近南门的一片区域。

早已得到消息的丰邑居民不约而同地点燃了早已备好的火把和油灯。

黑暗的城池一角霎时亮如白昼,火光摇曳,为即將到来的沛军指引著方向。

这也向城內的叛军传递著一个清晰的信號:民心向沛!

而刘邦麾下的士卒也多半是土生土长的丰邑子弟,对城中街巷了如指掌。

此刻见城门已开,乡亲接应,更是群情激奋,鼓譟而进。

无需过多指引,便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如鱼得水般涌入城中。

“杀!”

一声爆喝,曹参一马当先,手持长剑,率领著百余名精锐士卒,踏入城中!

以曹参带队的先锋军瞬间突破了主要街道。

鲜血泼洒在地,而断肢残骸触目惊心,雍齿军士无不望风披靡。

在此时的刘邦麾下,若论衝锋陷阵、摧坚拔锐之能,当属曹参第一。

他本为沛县狱掾,素有勇力,更兼粗通兵法,行事果决狠辣。。

因此在后世那些猛將例如韩信,彭越等尚未崭露头角前,刘邦手下最倚重的军事人才就是曹参!

甚至可以说,就连樊噲这种日后杀出威名的人屠,也是在初期和曹参一点点学著打仗的。

此刻曹参更是身先士卒,领著麾下百余名精壮汉子,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敌阵。

在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的初期,秦末战事大多还停留在散兵游勇式的搏杀阶段。

所谓的阵法队列,行军布阵远未如后世那般严谨精妙,更多的是一种基於经验的粗浅运用。

许多行之有效的战术技巧,都需要在一次次鲜血后的洗礼中由倖存者们摸索,总结。

再与兵书上的记载或相互印证,或是推陈出新。

而眼下发生在丰邑城內的这场战斗,比拼的更是將领的个人勇武以及麾下士卒的血气与战意。

只不过刘邦军中无论是勇武將领还是士卒战意,都与如今的雍齿军高下立判。

此刻先锋军在曹参的带领下势如破竹。

只见他怒吼连连,剑锋如臂指使,划出一道道血染的创口,倒伏在其身前者已然不可计数。

亲兵则很快填补上他身后的空隙,在一层层的推进间,南侧城楼已然近在咫尺!

“丰邑已破!降者免死!”

曹参踏在城头一侧,振臂高呼,声传数里。

而城內各处原本还在犹豫观望的雍齿部眾,听闻此言,又见南门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无不心胆俱裂。

就连原本提起的几分奋战的心气都被浇熄了不少。

雍齿此时则坐镇东门城楼,初闻南门失守时尚存几分侥倖,以为不过是敌军鼓譟迷惑之举。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麾下士卒闻之色变、战意顿消,甚至有小股士兵公然带队倒戈之时,方才清醒几分,如坠冰窟。

林檎那看似云淡风轻的三策,此刻却化作了催命的符咒,一环紧扣一环,將雍齿死死缠住。

先是示敌以弱,让他错估了刘邦的决心与实力,並疏於防范城內异动。

再是攻心离间,“只诛首恶雍齿”的布告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瓦解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军心,让他成了眾矢之的;

最后由內应洞开城门,更是釜底抽薪,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固守待援的念想。

直到尘埃落定,雍齿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林檎精心编织的罗网,每一步挣扎,都只是让网收得更紧。

最关键的是,刘邦怎么知道自己是假借魏国號令,难道他们不怕魏国吗?

眼见城中守军大部在曹参的猛攻下溃不成军,残余的抵抗已成徒劳。

雍齿面如死灰,深知自己背叛之举定然让刘邦对其恨之入骨。

若被生擒,定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僵硬地环顾左右,身旁亲信早已作鸟兽散。

唯余数名面无人色的家兵亦是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心中最后一丝侥倖也隨之破灭。

“罢了,罢了!”雍齿惨然一笑,扔下手中佩剑,颓然坐倒。

不多时,刘邦大军已彻底控制丰邑,曹参更是率兵將东门城楼围得水泄不通。

“雍齿逆贼,还不速速下城受缚!”

曹参厉声喝道,身上早已被鲜血染红,在护甲边缘凝结成妖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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