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手笔（2/2）

“导师，这是我的阶段性成果。”安格列见气氛沉闷，从巫纹包中掏出论文，同时岔开了话题，“请您指点一二。”

“这么快？”里昂接过他手中厚厚的论文，面带微笑说道，“你是想用效率来冲淡课题停滯带给我的失望？”

仅仅四天，即便他对安格列再有信心，也不会相信安格列能在这么短时间內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论文。

但里昂的微笑只是持续了片刻，当他沉浸在论文之中后，脸色渐渐变得郑重起来。

每每看到论文中縝密的实验设计，论证过程，他的脸色就是变化一遍。

书房之中仅剩下间断响起的翻页声。

不知过了多久，里昂悵然若失的合上最后一张，心中不由生出感嘆，即便他最后升起了挑错的心思，也没能在这篇论文中找到半点错漏。

当然，要硬挑错的话，一些不符合语法的句子还是可以挑出来，但巫师的时间那么宝贵，就算是顶级期刊的编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挑人问题。

毕竟巫师对质疑者的脾气一向暴躁，曾经有编辑用这种方式把一位黎明巫师的论文打回重新修改，然后他就死了，连灰都没剩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里昂翻开论文，指向其中一页，“你为什么能发现这么长时间跨度的变化？”

“根据里昂导师之前的数据，我设计实验的时候著重考虑了时间因素。”安格列顿了顿，调整脑海中语句后解释道，“光铸一般只会出现在正常诞生的死灵生物中。”

“所以你持续观察了四十七个小时？”里昂长长嘆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感嘆，“原来是这样啊。”

“你准备把这篇论文发到哪里？”

沉默片刻，安格列小心问道：“导师，您觉得《黑海岸学术》怎么样？”

“胡闹！”里昂导师低声斥责一声，“那种不知所谓的垃圾期刊，纯粹浪费了这篇论文，难道你不知道《黑海岸学术》出版的论文连法术灵光都没有？”

听到斥责，安格列不由垂下脑袋。

他不怪里昂导师发脾气。

没有法术灵光的期刊，相当於前世的杂誌。

如果前世他的导师问他论文是准备发国內顶刊还是国外子刊，他来一句《故事会》，保证他挨的骂比现在还过分。

“听你说这只是阶段性成果？后续內容是什么？”里昂问道。

“大概是找出奇异点，然后推翻之前您给我看的那篇论文。”安格列小声回答道，“另一方面就是研究光铸现象对活物的效果。”

“把推翻那篇论文放到一边，这个成果用在这里完全是浪费。”里昂摆了摆手，“暂时先按下来別发，等最终结果出来后，我给你联繫编辑，往《死亡灵气》上发。”

“你要是敢发到《黑海岸学术》上，我的构装体还缺一个脑袋。”

面对里昂的威胁，安格列訕訕一笑，他知道这是导师为了他好。

“谢谢导师，那我继续下一阶段的研究了。”

“等等，之前给你的资金不够，我再给你翻一倍。”里昂点了点书桌上这篇论文，“全力去做，缺什么隨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