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的金丝雀【26】(2/2)

次日,顾秋雨躺在床上,仰头看著天板,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公子,少帅一早出去了,他吩咐我们照顾您,您有什么需要的请告诉我们。”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顾秋雨说:“不用。”

说完他就沉默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嗓子什么时候沙哑成这样的。

他抬起手,看著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块红色的痕跡。

坐起身,感觉到身上的肌肉拉扯。

身体就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一样,浑身酸痛,无法形容的难受。

再一低头,就看到了束缚在脚踝上的锁链。

两年多前,顾秋雨因为闻予白而脚踝受伤,当了一段时间的瘸子,两年以后,闻予白將锁链捆在了顾秋雨的脚上,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束缚他的自由。

身上除了酸痛,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顾秋雨不知道闻予白什么时候將自己给擦乾净的,身体乾爽,並不粘腻。

房间的窗户也已经打开了,屋內的味道没有太奇怪。

顾秋雨休息了一会儿,走到书桌边,上面甚至还摆放著闻予白处理了一半的公文,就这么放在这里,完全不担心被顾秋雨看到了,会不会泄露机密。

顾秋雨的確没看。

他拖著锁链,走到了镜子面前,看著镜子的自己。

眼睛有些红肿,眼眶湿润,像是哭了一个晚上。

左边的唇角破了,扯动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轻微的痛感。

但总体而言,还算正常。

閒来无事,顾秋雨就想写点东西,让丫鬟们將纸笔送进来。

他打开窗户,看著满院的春光,低头书写。

顾秋雨向来耐得住寂寞,即便没有人和自己说话,也不会觉得难受。

办公室。

在副官的提醒下,闻予白才反应过来到了中午。

他抬头看向外面的太阳,询问副官:“他醒了以后做了什么事?”

不用说,副官就知道闻予白问的是谁。能够让闻予白如此关心的,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顾先生醒了之后,吃了一些东西,让人拿了一些纸笔,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闻予白挑了挑眉:“他没有闹著要离开,或者见什么人吗?”

副官摇了摇头,又询问闻予白:“是否要让人现在將午餐端上来。”

“不,今天回去吃。”

其实现在闻予白很少会回老宅,更別说回去用午饭了。

得到消息的厨房立刻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忙碌,赶著在闻予白到老宅之前,將东西都准备好了。

庭院中绿荫深深,顾秋雨坐在窗户前,低著头,认真的书写什么。

闻予白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隨著他,以眼神作为画笔,描绘著顾秋雨的模样。

他忍了两年没有找顾秋雨,但从未有一刻將这个人真正从自己的心里抹除。

这一幕,他幻想了两年,终於得偿所愿。

闻予白开始后悔,为何他做了两年的君子,为何他不早一点將人抢回来。

为顾秋雨,他愿意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