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神与守夜人（2/2）

“一个多月前，我和威尔、威玛·罗伊斯爵士作为守夜人游骑兵，一起前往鬼影森林追踪一群野人。威尔只做了四年守夜人，就跟我这个做了四十年守夜人的游骑兵一样，成为守夜人游骑兵的佼佼者。威玛是谷地大贵族罗伊斯家族的幼子，今年只有十八岁。他和威尔都很年轻，我的年龄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大很多，那天死的应该是我。”

“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们在鬼影森林遇到了传说中的异鬼。当威尔带来野人被杀的报告，我和威尔都希望结束调查，但是威玛坚决反对。他是第一次执行游骑兵任务，根本不知道塞外有多少危险。威玛带著威尔来到野人营地的时候，那些身材高大肤色苍白，憔悴如同枯骨的异鬼出现了。他们的盔甲像雪一样白，他们的剑也像冰一样。威玛只是跟异鬼的湛蓝双瞳对视一眼，就高喊著【劳勃国王万岁】发起攻击，结果他的钢剑被异鬼的冰霜长剑击碎，他自己也被异鬼杀死。”

“威尔也是被异鬼杀死？”

“不是！”

盖瑞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威玛跟异鬼战斗时，威尔爬到树上躲了起来。异鬼可能不会爬树，他们的冰霜长剑也不能用来砍树。杀死威玛的异鬼用先民古语说了几句嘲讽的话，就带著其他异鬼离开了。威尔確认安全后，就从树上爬了下来，当时我应该让他离开的。威尔捡起威玛的断剑时，我看到死去的威玛又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变成跟异鬼相似的湛蓝，从背后偷袭了毫无防备的威尔。看到復活的威玛变成怪物杀死威尔，我当时被嚇傻了，脑子里只有逃命的念头。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已经饿著肚子逃到黑城堡。”

“红彗星还没有出现，异鬼就已经南下到鬼影森林，开始杀死野人製造尸鬼，为什么他们不將塞外的野人全部杀光变成尸鬼？难道是因为红彗星出现之前，异鬼能够操纵的尸鬼数量有限？”

不同於尸鬼可以无穷无尽的製造，正常情况下只有先民血脉的婴儿可以转化成异鬼，所以异鬼的数量是有限的。

再加上异鬼能够操纵的尸鬼数量有限——

这是异鬼现在还没有大规模袭击野人的唯一合理解释。

“盖瑞，我要走了。”

维奥振动双翼飞上天空。

“我用太阳之龙·维奥的神名向你保证，我会打碎寒神与光之王的爭斗编织的冰与火之歌，让你的同伴威尔和威玛·罗伊斯在太阳的火焰下归於尘土。”

目送维奥的身影消失在东方的天际，盖瑞脸上露出笑意。

“能够在生命的最后见到传说中的异鬼、尸鬼和自称为神的龙，也算是一种幸运。”

恐怖堡。

这座波顿家族的城堡，因为卢斯·波顿伯爵的儿子多米利克·波顿的归来，举办了一场丰盛的宴会。

因为波顿家族的成员现在只有卢斯·波顿和多米利克·波顿，这场宴会更像是父子两人的聚餐。

波顿伯爵身材中等，也不强壮，样貌平常，没有鬍子，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那双淡得出奇的怪眼，还有他苍白的肤色。

不同於父亲的阴暗气质，多米利克虽然继承了父亲的身材和样貌，却有著阳光的气质。

“父亲！我真的羡慕雷德佛家的儿子们有兄弟相伴。既然艾德公爵可以把他的私生子琼恩·雪诺养在家里，你就让我把拉姆斯接回家吧！”

多米利克再一次提出请求。

就在波顿伯爵犹豫时，一个欢喜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我闻到肉的味道，很多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