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断义(1/2)

“果然,柯南又骗我。”徐刻半晌后摇头,別说脚印,地面黑不溜秋,半点痕跡也看不见。

“应该没事。”徐刻蹙眉后又微微舒展,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微微放下心来:“晚上我离开大通铺的这段时间,大通铺一直有杂役,刚才胡伦波好像还未睡著,所以理论上来说,一旦有人进入这里,很可能引起杂役们的注意。”

“也就是说,此人不是偷偷进入的。明日问问便是”

徐刻放下了一半戒心,自己房间也不是什么禁区,类似之事之前也发生过。不必太过敏感。

端来盆,徐刻擦了把脸。

“明明是沿海区域,怎么冬天这么冷。还好大通铺人多暖和。”徐刻把被汗浸透近乎冻僵的衣服脱下,露出匀称结实的肌肉。旋即拿出一黑色陶罐,倒水浸泡乾粮,肉乾,盐菜大口吃了起来。

而后,又坐到桌案旁,抄写黑色书册。

“我抄录书册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徐刻不用再看书册辨认字跡,抄录比以往容易了太多。

抄录了一会儿后,徐刻活动手腕,浑身酸痛,又因为精神达到了负荷,有些捏不住笔了,於是合衣躺下,片刻酣然。

………………

冬日初晨,海潮雾靄氤氳,赤红大日东升,朝气蓬勃。

徐刻早先合衣睡的,醒来后踩了蒲鞋便起床了。

大通铺內,杂役们已开始洗漱。

徐刻並没有立即询问,而是完成晨时劈柴,刷锅等务工后点飢时,趁著这个机会询问胡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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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胡伦波看到他,眼珠乱转:“老五,正巧了找你有事。”

“昨天去找你时,你就没在屋子,我知晓你是又去练武了。但去中院没见著你。”

徐刻心中微动,竟然是胡伦波,难道又找他借钱来了。

“怎么了?你屁股不疼了还有心情蹦躂?”徐刻好奇,昨日,他的確未去中院演武场练武。

胡伦波脸色有些发红,小声道:“昨天…反正昨天是出了意外,我今天便还你钱。”

说著,胡伦波向徐刻递过一包铜板,有三十多枚。

还钱。

徐刻心中反倒是警惕起来。

主动还钱的都是大好人,胡伦波可不算大好人。

“钱我可还给你了。分毫不差。”胡伦波没想太多的样子。

徐刻接过袋子,疑惑问道:“你哪来的钱?”

“怎么,你也不够?”胡伦波问道。

“我是怕你没命。海胖子那边的钱想好怎么还了么?”旁边的杂役冷笑一声。

胡伦波显然不怎么服气,但什么都没说。

徐刻忍不住皱了皱眉,总觉得颇为古怪,但徐刻对於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向来是保留看法,新生警惕的。

但不管怎么说,昨日进自己屋的人,应该就是胡伦波。

……………………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就是两周。

这几日徐刻除了正常劳役,抄录,其他的时间都一头扎在了《引血纯阳功》的修炼上,徐刻只感觉自己修炼的进度突飞猛进。

两周时间,劲力飞速增长,几乎每日都有明显进步,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极限气力多少斤,但每日清晨,都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巧。

中院空地演武场。

天光近亮,稀薄光雾下,演武场却热火朝天。

这个世界以武治国,人人都可习武,杂役在演武场学习武道,也不会被阻止。

不少水兵,弓手站力桩晨练。

徐刻也来挽弓。

古人测力一般有三种方式。

开硬弓,舞石锁,绞盘角力。

在第七港口,水兵,弓手眾多,自然有大量硬弓腰弩,用来测力,再適合不过。

中院里,正在锻炼的水兵,弓手,大多都手臂粗壮,肌肉虬结,面向凶恶,充满了凶横之气。

极少有瘦弱,矮小的。

这是因为在水兵,弓手中,能够习武的也是精英,多数是百夫长亲兵,甚至是亲属。

其余的人,就是军功簿上永无名姓的炮灰。

演武场上,武夫的数量不少,有名有姓的,至少也有五人,这些人,都在等待校场比武展露风采。

他们平时,也没有巡海,戍卫的任务,脱產修炼,是第七港口真正核心。

剩余的人,都是还未突破武夫,各自练著桩功,卖力的击打著空气,拳桩,浑身上下散发出剧烈运动后的热气。

他们的年龄大都在二十以下。

十六到十八岁,是平民成为武夫的最好机会,但保持锻炼,食补,十八岁之后再冲一衝,多一些时间,可能性还是有的。

二十岁以上,若是家中无武夫供养的,就机会不大了。

以后若是无法维持肉食米粮,气力会迅速衰减。

而一旦气力达到五百斤,哪怕以后吃的差些,也很少听说气力衰减的情况。

灵活,协调,思维反应还会大大提升。

五百斤气力,像是一个標誌,真正的武夫也更像是一种特殊的境界

“徐刻…可惜了。是一名杂役,若是普通弓手,早让张把总收为亲兵了。”一名弓手皱眉,他叫孟三,和徐刻一样,都在练武。

不同的是,他在海港內,乃是把总张宗亲兵。而且气力已经达到了四百八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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