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卑贱者的挣扎（1/2）

轧钢厂，一號特殊技术攻关小组的车间內。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近乎狂热的气息。

王振华和伊万，这两位曾经站在技术顶峰的工程师，此刻就像两个最虔诚的信徒，趴在巨大的工作檯上，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著那些来自未来的图纸。

三天不眠不休。

困了，就用凉水泼脸；饿了，就啃一口乾硬的馒头。

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些完美的线条、精妙的结构和顛覆性的数据。

“不对，这个传动结构的设计，完全违背了我们已知的物理定律……不，是我们已知的定律太浅薄了！”王振华喃喃自语，眼神时而困惑，时而狂喜。

“上帝啊，原来齿轮可以这样嚙合，原来力可以这样传导……这不是工程学，这是神学！”伊万用俄语激动地低吼，他用颤抖的手，一遍遍抚摸著图纸，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的圣物。

周围的技术员们，也都被这股疯魔般的气氛感染。

他们看不懂最核心的部分，但仅仅是那些基础零件的图纸，就足以让他们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的学识，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阎解给出的三天期限，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逼迫著他们压榨出每一丝潜能。

这已经不是一次技术攻关。

这是一场认知的革命，一场由阎解发起的，对旧时代工业体系的降维打击。

……

黄昏，四合院。

最后一抹余暉消失，除了中院正房，整个院子再次被黑暗吞噬。

秦淮茹端著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和一碗白米饭，恭敬地放在阎解面前的八仙桌上。

肉香霸道地瀰漫在整个房间，与屋外阴冷绝望的空气形成了两个世界。

阎解慢条斯理地吃著，看都不看她一眼。

秦淮茹就站在一旁，像个木桩，垂著头，听著他咀嚼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在啃噬她的心。

等阎解吃完，放下碗筷，桌上还剩下小半盘肉。

秦淮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她想到了家里同样飢肠轆轆的孩子。

“看什么？”阎解终於开口，声音里带著一丝玩味，“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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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脸瞬间涨红，身体微微颤抖。

“想拿回去餵你的孩子？”

“我……”秦淮茹屈辱地低下头。

“拿去吧。”阎解靠在太师椅上，淡淡说道，“狗干了活，也该有点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