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仙无门（1/2）

“法术记不住！”

看著中年人，其他人心中打鼓，眼中忧虑深重。

他们知晓仙缘縹緲难求，却未曾料到竟艰难至此。

“我选度人咒！”

有人再也按捺不住焦灼，大步上前。

然而，结果並无二致，他竭力凝视书页，字跡却如烟云过眼，前脚刚识得，后脚便忘却，徒留一片茫然。

“回气术！”

“度人咒！”

眼见如此，余下眾人也纷纷上前，各自选定心仪的法术。

悬於半空的两本古书，仿佛通灵，书页无声翻动间，不断分化出副本，供眾人凝神观阅。

刷！刷！

空地上一片死寂，唯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连远处伸颈眺望的围观者，也屏息凝神，试图从那遥不可及的书影中窥得一丝仙缘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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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无门！苍天何其不公！”

忽有一人发出悽厉不甘的长啸，情绪激盪之下，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摇晃著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有诗曰：

天书垂玉字，道法启玄津。

过眼皆成幻，縈心不是真。

金页旋开千影叠，青眸望断一痕新。

墨痕未冷神先逝，仙诀初窥梦已沦。

空叩玄门求羽化，唯余残卷对迷尘。

“生生不息。”

张天眼帘微抬，指尖轻点虚空。

霎时间，点点蕴含著盎然生机的翠绿光粒，如春雨般无声飘落，精准地融入那昏厥者的身躯。

只见他苍白的脸色迅速恢復红润，紊乱的气息也平復下来。

“多…多谢剑仙大人救命之恩！”汉子悠悠醒转，脸上交织著羞愧与感激，挣扎著行礼道谢。

“嗯。”张天微微頷首，復又闔上双目，如古井无波。

儘管无人能记住只言片语，却无人甘心就此放弃。他们如同著了魔，一遍又一遍地翻阅那古老的书页，目光灼灼，仿佛要將那些无法驻留的文字硬生生刻进神魂深处。

“剑仙大人！”

半个时辰后，与母亲做完最后告別的酒夫，飘然来到张天面前，恭敬地伏地叩首。

“嗯。”张天睁开眼，口中开始诵念玄奥的经文。

隨著张天的声音响起，一个个璀璨夺目的金色文字凭空凝聚，字字皆由纯粹金光构成，流转著古老而神圣的气息。

这些金色的文字如同归巢的灵雀，依次没入酒夫透明的魂体之中。

每融入一个金色符文，酒夫魂体上缠绕的浓重怨气便消散一分，那惨烈可怖的伤痕也隨之淡化，癒合。

待最后一个符文没入，他已然恢復了生前的完整模样，衣衫整洁，面容平和，与寻常生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