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身后之名(1/2)
高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感情在当时人们眼中,“九锡”已经和篡位联繫上了是吧。
那些改朝换代权臣的加个九锡也无妨,反正已经把脸拉下了,债多了不愁。
不过他还得宣扬自己的正统,实在不必刻意追求正统权臣的待遇。
先辈高演给他打了样,乾明之变后,封自己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
自己还多有了使持节、总百揆……这些名號,也是足够了。
他頷首称是,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接著,高儼再度谈起另一件很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的事:
“大行皇帝宾天已久,如何昭告天下,以定民心;如何上尊諡、擬庙號?诸位可畅所欲言。”
眾人一愣,方才討论了半天高纬之死的消息公开后,高儼该如何参与朝政,却差点忘了如何处置此事。
话音方落,冯子琮率先出言道:“殿下明鑑,臣以为昭告之事可分两步:
其一,恭请皇太后颁下懿旨,明言逆贼娄定远弒君谋叛之罪,以正视听、安人心。
其二,大行皇帝驾崩后,殿下乃宗室嫡长,功勋卓著,可藉此亲自主持大丧之仪,裁定諡號庙號,以定大行皇帝身后之名。”
这番言语,既撇清了高儼与高纬之死的直接关联,又借势强化了高儼在法统与宗法上的权威地位。
高儼赞道:“令公所言得之。”
他转头望向崔季舒、卢潜:“两位对諡號、庙號可有见解,可如实而言。”
崔季舒闻言,亦奏道:“冯尚书令所言极是。至於諡號……殿下有何想法,臣可为殿下解《諡法》。”
高儼略作沉吟,想了想他该如何为自己这位兄长盖棺定论。
他试探问道:“『哀皇帝』如何?”
“早孤短折曰哀,恭仁短折曰哀,德之不建曰哀,遭难己甚曰哀,处死非义曰哀。”
崔季舒摇了摇头:“『哀』虽合大行皇帝『早孤短折』,却不合『处死非义』,不太妥当。”
高儼心中暗自吐槽道,並非不合。
高儼心中暗自思忖,崔季舒所言有理,“哀”字確实显得过於柔和,对高纬来说甚至有些“便宜”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既能体现其君主身份与不幸结局,又能不著痕跡地引导舆论定位。
他再想了想道:“『愍皇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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