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这帮人真是不知死活(2/2)
咔!咔唻!
鬼佬的四肢关节被硬生生卸脱臼,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只剩下倒抽冷气的份。
陈文乐和他剩下的那个手下,只觉得跨下一凉,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马军面无表情地扯出手,將这堆“人形软泥”反手住。
几人押看不成人形的鬼佬,高度戒备地衝出楼道,踏入福荣街混乱的夜色。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支援的警车闪炼看红蓝光芒正高速驶来。
然而,几辆漆黑的豪华轿车无声地滑到街口,恰好堵在支援警车的前方。
中间那辆加长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场本英二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在七八名保鏢簇拥下,快步走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被马军像拖死狗一样拽著的鬼佬,瞳孔猛地一缩,闪过一丝惊疑和怒意,隨即才落在邢渊和陈文乐身上。
“邢督察,陈督察,鄙人坏本英二。”琢本英二微微欠身。
“听闻警方在此处有重大行动,特来了解情况,家祖刚刚在坏本中心遇害,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鄙人都非常关切,不知几位在此?”
他身后的保鏢手都按在鼓囊囊的腰间,气氛瞬间绷紧,显然对警方重火力戒备的姿態非常警惕,更有隨时准备强行介入的压迫感。
陈文乐上前一步,语气强硬:“琢本先生,这里是封锁的凶案现场,警方正在执行公务,与场本社长的案件调查相关,请立刻带人离开,否则就是妨碍司法。”
邢渊目光在坏本英二和他保鏢腰间扫过,又看了看远处正被警戒线隔开、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
他抬手轻轻按了下陈文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上前半步,与场本英二形成直接对峙。
“坏本先生,你的『关切”我们理解。”邢渊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这里是香江,不是东京,警方正在调查一起极其危险的凶杀案,现场刚刚发生过枪战和爆炸,死伤数人,你带人出现在这里,非常不合时宜。”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坏本英二按捺著怒气的脸上,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
“现在,带著你的人,立刻、马上离开,否则,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意图干扰警方调查,甚至毁灭相关证据!”
冢本英二正是为了找到那个转帐给鱷佬的梁伯,问出“炽天使”的下落,邢渊的话,等於直接点破了他的目的,並扣上了一顶极其严重的帽子。
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死死盯了邢渊几秒,权衡著强行介入的后果,面对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成目的了。
“.—-邢督察言重了。”场本英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极其僵硬地再次微微欠身,“我们这就离开。希望警方早日破案。”
他不再掩饰语气中的冰冷和威胁,转身挥手,带著保鏢迅速退入车內,黑色的车队如同吃了的野兽,带著不甘的引擎轰鸣声,略显狼狐地驶离了混乱的街口。
“妈的,小鬼子,装模作样。”陈文乐看著远去的车尾灯,恨恨骂了一句。
“救护车,封锁现场,让鑑证科把整栋楼给我筛一遍!”邢渊的指令一条条发出,支援的警员和救护人员立刻忙碌起来。
初步勘察很快有了结果:爆炸只炸死了那个自食其果的蠢货鬼佬,另三个被击毙的杀手身份也查明一一全是最近持旅游签证入境的霓虹籍人员。
“头儿,隔壁栋一个阿婆被爆炸嚇到,切菜切到手,流了点血,已经包扎了。”何文展匯报。
邢渊点点头,“回警署。”
11
油尖警署,灯火通明。
押解鱷佬和小富的警车呼啸看驶入警署。
车门打开,警员押看垂头丧气的鱷佬先下了车。
轮到小富时,负责看守的警员试图解开他的手,却发现那副被小富之前挣扎时几乎扭成麻的手,锁芯彻底卡死,钥匙根本插不进去,更別说转动了。
“松点,警官,骨头要断啦!”小富牙咧嘴扭动著手腕,被变形的金属勒得生疼。
“喷,真麻烦。”小富看著自己发紫的手腕,无奈地嘀咕著,“我都没想跑,非要搞成这样—.下次遇到那个小子,非要他好看—”
一名警员跑进警署,很快拿了一把大號液压钳出来。
“忍著点!”警员说著,將钳口卡在扭曲的链条上。
咔噠!
钢链应声而断。
小富揉了揉被勒出深痕的手腕,看著梁伯与鱷佬进了审讯室。
■■
审讯室里。
梁伯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深切的悲愤,枯瘦的手指紧紧抓著破旧的布包。
“那个嫁本·-是魔鬼,四三年,在九龙城寨—他带著兵烧杀抢掠我爹娘,我老婆,我三岁的小因—·
老人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声音哽咽得几乎无法继续,“都死在他手里啊!就剩我一个—.苟活到现在—
“我知道他来了香江开了大公司风光得很我不甘心啊!”梁伯声音中带著刻骨的恨意。
“我·—我只有一箱子军票,是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留个念想”
“后来,我在报纸上登了gg,想找找能人—”
梁伯回忆看,眼神有些范然,“岳先生就找上门来——他说能帮我杀了场本——”
“我这箱子军票有人出二十万,岳先生说,只要场本死了,我就把钱打到银行帐號里.*
询问的警员快速记录著
梁伯是復仇委託人,他用一箱军票作为“报酬”寻找杀手,鱷佬出现,声称能帮忙杀人,但要现金,恰好有人出二十万买军票,他就给了梁伯一个用於收款的银行帐户。
梁伯的动机、背景以及鱷佬帐户那笔二十万港幣的来源,至此形成了一个逻辑链条·
鱷佬这边。
何文展將一叠照片和银行流水单拍在桌子上,特別指著那张清晰的二十万港幣入帐记录。
“岳鲁,看清楚,场本一郎死后不到一小时,你帐户就收到二十万,匯款人梁伯,这钱,是不是你承诺杀坏本一郎的买命钱?”
鱷佬冷汗刷地下来了,眼神慌乱:“阿sir—这个—这钱这钱是军票的钱啊,我跟梁伯说好的,帮他卖军票,买家先把钱打我帐户上而已。”
手指重重戳著关键条目:“买家二十万直接进了梁伯帐户,梁伯转头原封不动打给你?岳鲁,你当香江银行是你家开的,转帐不用手续费啊?”
鱷佬喉结滚动,眼珠慌乱地左右转动:“阿sir,这这买家怕麻烦嘛,梁伯年纪大了不懂转帐,让我代收再给现金他.”
“放屁!”何文展猛地俯身,压迫感几乎撞上鱷佬的鼻尖。
“梁伯下午才去银行办的转帐,流水显示清清楚楚,买家直接打款给他,他再打给你,中间隔了不到三小时,你代收?你当我们是白痴啊?”
冷汗顺著鱷佬的鬢角滑落,他嘴唇哆嗦著,心理防线在何文展刀锋般的逻辑和铁证前寸寸崩裂。
“我——我—”他瘫软在椅子里,声音发飘,“我——我就是想骗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