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三大爷的「家庭课堂」(1/2)

秦京茹走后,我坐在桌边,手里还捏著那张录取通知。纸边已经被她折得发毛,像是攥了好久才递出来。我把它轻轻放在檯灯底下,顺手翻开草稿本,昨天画的那条成长线还在,从学徒到车间主任,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两秒,合上本子,起身去灶台烧水。水还没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阎埠贵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拎著个粗布包,脸上堆著笑。

“林风啊,在忙呢?”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往前挪两步,把布包放在门槛上,解开绳子,掏出两瓣蒜,又数出三个煤球,整整齐齐码在地上。

“这是……孩子上学的『学费』。”他搓著手,“我合计著,你文化高,人又稳当,让仨孩子跟著你学点东西,总比在院里瞎跑强。就这点心意,你別嫌寒磣。”

我低头看著那两瓣蒜和三个煤球,没笑也没恼。这人精明了一辈子,连送礼都算得精准,不多不少,刚好够一顿炒菜的蒜,烧半炉火的煤。

“行。”我说,“但得立个规矩。”

他一愣:“啥规矩?”

我回屋拿了张纸,用钢笔写了几行字:每日学习一小时,不得迟到早退,缺课一次,扣一个煤球;作业未完成,加倍补交。末尾画了三行空格,留著签字。

“签个字,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我把笔递过去。

阎埠贵瞪著眼:“还签合同?咱院里谁家孩子上学还签合同?”

“別人我不管。”我说,“来我这儿,就得守我的规矩。”

他犹豫半天,终於接过笔,歪歪扭扭写下名字,又让三个孩子一个个按了手印。阎解成、阎解放、阎小萍排成一排,小脸绷得紧紧的,像要上刑场。

“明天晚上六点,准时来。”我收起纸,“迟到超过五分钟,当天不算出勤。”

他连连点头,拎著空布包走了,临出门还回头看了眼那张契约,嘀咕:“这哪是教孩子,跟签军令状似的……”

第二天傍晚,我刚把煤炉点著,门就被轻轻推开。阎解放第一个衝进来,手里攥著半截铅笔,阎解成背著个破书包,里头就一本练习册,阎小萍缩在最后,低著头,辫子都歪了。

我让他们坐下,一人发了张纸,又从工具包里掏出一盒粉笔。

“今天先学乘法。”我说。

阎解放举手:“老师,三五十五,我背过,可我不懂为啥是十五。”

我笑了:“不是老师,叫我林风就行。”

我蹲下,把手摊开:“一只手五个手指,三只手呢?”

他掰著手指数:“五、十、十五!”

“对。”我拿起三个煤球,排成一排,“一排五个,三排多少?”

他趴在地上数:“五、十、十五!”

我拿粉笔在门板上画了个三行五列的格子:“数一遍。”

他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点过去,眼睛越睁越大:“真是十五!”

“乘法就是这么来的。”我说,“不是死背,是知道为啥。”

阎解成在本子上抄口诀,写到“四六二十四”卡住了,咬著笔头想半天。我没催他,只在他本子上画了四排煤球,每排六个。

他数完,一拍脑袋:“哦!我忘了数了!”

阎小萍一直不说话,我让她上来写“五七三十五”,她手抖得厉害,写了又擦,擦了又写。

“別怕。”我把粉笔塞她手里,“错了能擦,学不会能问,没人笑话你。”

她终於写完,抬头看我,眼圈有点红,但嘴角翘了翘。

一小时到,我让他们收笔。“作业:每人用煤球摆一组乘法,明天带答案来。”

三人乖乖点头,阎解放临走还回头问:“林风,明天能教除法吗?”

“先把乘法练熟。”我说,“明天检查。”

他们走后,我正收拾门板上的粉笔字,秦淮茹端著个搪瓷壶进来,放下一壶热水,没说话,看了眼门板上的算式,又看了眼桌上的契约复印件,轻轻带上门走了。

第三天,人多了两个。

我正教“六八四十八”,眼角一扫,发现墙角多了两个小脑袋。一个是贾家的小儿子,另一个是隔壁院的丫头,手里还抱著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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