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那也等老子死了再说(1/2)

对於重度风寒发烧的病人来说,大腿內侧和腋窝位置,同样也是需要重点擦拭降温的部位。

但这种话,能当著醒过来的鶯儿的面说吗?

他还是要点脸的,鶯儿和赵姑娘也是要脸的。

讳疾莫忌医,在很多时候只是自欺欺人的藉口,尤其是当前时代。

“朱家哥哥,好了吗?”鶯儿见朱先安沉默著不说话,还以为已经结束了。

她確实感受到了湿毛巾的效果,她想要快些给自家姑娘去治病退烧。

见谢家姐妹也看了过来,朱先安略微犹豫,隨即衝著鶯儿道:

“你先別起来,躺著,还没结束呢。接下来要擦拭的地方我不方便说,我叫你两位姐姐给你弄。”

“哦!”鶯儿一惊,立马乖乖躺好,只是耳垂却有些泛红了。

朱先安说罢,看向谢家姐妹俩,“清儿,宴儿,隨我出来。我教你们。”

说话的同时,眼神示意。

谢家姐妹秒懂自家爷要和她们说私密话,两女安抚鶯儿躺好后,立马拔腿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闺房外,朱先安开口讲述要擦拭的位置。

听完朱先安说的话,姐妹俩都惊了。

腋窝和下腹部大腿內两侧的位置也要擦?

难怪爷会將她们叫出来,悄悄说给她们。

这位置也太尷尬了。

昨晚朱先安就是止在了这一步上。

鶯儿若是睡著还好,她醒著就不好当面给她说了。

”鶯儿烧得不厉害,倒也不用擦拭这两个位置。但她家姑娘......”

朱先安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己给人说一声。然后按照我讲的,慢慢来就是。”

谢家姐妹红著脸点了点头。

朱先安又格外多叮嘱了几句,比如腹部和胸部绝对不能用凉毛巾擦拭。

若要擦拭,最好用温水毛巾擦。

“等擦完,给她们换身乾净清爽的衣服......”

朱先安絮絮叨叨地说了两三分钟,直到確认两女记住了,方才停止。

“爷,你要去给赵姑娘和鶯儿妹妹抓药去吗?”

“你倒是聪明。”朱先安笑了一声,“除了抓药,还要顺便带铁牛他们买些东西回来。”

隨后他伸手捏住谢家姐妹两人的小手,拉著两人道:

“这边若有什么缺用的,去我们院里取就是。你们可有什么想要吃的?烧鸡吃不吃?”

“爷,你人真好。”

“我想吃,爷。”

“行,我给你弄个大大的!”

朱先安去药房抓药,其实还有一个极重要的目的。

只是不能告诉谢家姐妹,甚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告诉。

......

就在朱先安忙著热情帮助邻家主僕两女,调戏自家两个孪生姐妹侍女的时候。

凤仪桥西,宣课司下的草鞋。

一处院落。

屋里陈设简单,甚至带点寒酸。

墙角立著个掉漆的旧木柜,锁早没了,空荡荡的格子里只塞著些破布。

地上摆著个豁口的粗瓷缸,连个像样的桌椅都寻不见——显是被这家好赌的兄弟败光了家当。

屋內总共就三个人——俩躺著的汉子,还有个跪坐在床下、穿襦裙的妇人。

满屋子飘著散不去的草药味,冲得人鼻腔发涩。

简陋的土床上,王大王二这对黑脸黄牙的兄弟正哼哼唧唧地躺著。

这俩昨日被杨三財和朱先安堵了个正著,结结实实挨了顿揍。

黄牙的王二最惨。

他因为嘴臭还梗著脖子犟,挨了最毒的打,一颗黄牙都被生生打掉。

此刻他鼻青脸肿的,从眼窝到鼻樑再到嘴角,肿得像发麵馒头。

夸张得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的浮尸,一动就疼得嘶嘶抽气。

他嘴角肿的老高,露出半截牙垢滋生的黄牙。

呼吸时偶尔抽一口气,冷风从漏风的嘴角灌入嘴中,时不时疼他一个激灵。

胸口处被踢的位置,也是红肿一片,隱约能看出来是个脚印。

估摸著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復不了的。

半躺在另一边的王大,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天朱先安只狠狠打了他一拳。

看著轻,但实则那小子心黑,手上力气意外得大。

只一拳就打歪了他的下巴,嘴里的肉都咬烂了好几处。

连喝口水,吸口气都疼得他冷汗直冒。

虽然事后下巴及时復位好了。

但直到现在,王大也不敢张大嘴巴说话,连吃饭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下巴再次脱位。

偶尔吐一口浓痰,都能吐出血丝来。

半边脸也肿的认不出人样来。

只是比起一侧的弟弟,他的伤势看起来轻得多,起码还能一个人出门。

王大瞪著布满血丝的眼睛,盯著房樑上的蜘蛛网,咬牙切齿。

咯咯的上下牙碰撞声,掺杂著叫痛抽气声,在屋內显得落针可闻。

右脸上的牙齿都被打鬆动了,这使劲儿咬一口的酸爽,只有王大自己清楚。

他的妻子王氏跪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她的脸上,还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身上也有几个脚印。

显然,是被暴怒的王大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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