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是比猪圈还关得松(1/2)
逍遥客突然成名,赵珩“功”不可没。
这位混世魔王的重金悬赏令让“逍遥客”这个名號,从籍籍无名的写书人,变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靖国公府那位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正不惜血本地全城搜捕此人!
悬赏令上语焉不详,只说要寻人,並未言明缘由。这反而激起了京城百姓无边的好奇与猜测。
赵珩是谁?那是京城头一號的混世魔王,眼高於顶。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这逍遥客究竟是干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坊间议论纷纷。
“莫不是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玩意儿,触怒了这位小爷?”
“我看未必!赵小爷虽紈絝,可眼光挑剔得很,寻常玩意儿入不了他的眼。能让他惦记上的,指不定是什么绝世奇书呢!”
“对对对!说不定是这书写得太好,他想找到写书人,逼著人家给他写续集呢!”
“管他呢!能让赵小爷如此上心,这逍遥客写的书,必定非同凡响!”
这猜测如同野火燎原。於是,原本门可罗雀的漱玉书斋,顷刻间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之地,门槛几乎被踏破!
人们蜂拥而至,不为別的,只为抢购那署名“逍遥客”的薄薄几册杂书。
掌柜的乐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他站在柜檯后,看著白的银子流水般涌入,声音都激动得发颤,逢人便自夸。
“瞧瞧老夫这双眼睛,那可是在书堆里炼了几十年的!当初逍遥客拿著书稿来时,老夫一眼就看出此非凡品!当真慧眼识珠啊!”
他拍著胸脯,仿佛逍遥客的成名全赖他的“伯乐之明”。
而这股热潮真正的源头——逍遥客本人孟奚洲,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看著面前洛谷送来的一大包沉甸甸的银锭和银票,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书斋送来的分红?”孟奚洲捻起一张银票,上面“匯通钱庄”的朱红印章清晰可见,数额可观。
洛谷面无表情地点头:“是。掌柜的说,托赵小爷的福,书卖疯了,供不应求,连夜加印都赶不上趟。这是第一批分润,后续还有。”
孟奚洲掂量著手中银票的分量,又看看桌上那堆银光闪闪的元宝,心情复杂。
她的第一步棋还没真正落下,这第一桶金就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砸到了她面前。
逍遥客之名,竟因赵珩的“追杀令”而名动京城,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
这走向,真是……荒谬又讽刺。
孟奚洲將银票丟回桌上,声音听不出太多喜悦:“新开个钱庄户头存进去吧。”
这笔意外之財虽好,但比起她真正谋划的大事,不过是锦上添。
洛谷默默收起银钱,悄无声息地退下。
又过了一会儿,孟府到了。
孟奚洲刚踏入大门,一道身影便挡在了她的面前。
正是纪氏的贴身大丫鬟——修兰。
修兰脸上掛著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阴鬱,上次在孟奚洲手里吃的亏,让她记忆犹新。
她微微屈膝,语气平板无波:“二小姐,夫人正厅有请。”姿態看似恭敬,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强硬,直接封住了孟奚洲的去路。
孟奚洲脚步一顿,抬眸看向修兰,唇角勾起:“哟,是修兰姐姐啊。母亲可真是精力旺盛,一天都不得閒。”
她带著毫不掩饰的嘲讽:“这禁足令……嘖嘖,关得还没猪圈严实呢,母亲还是这般来如影去如风的,如同母亲对父亲的命令那道风一样——耳旁风。”
“你!”修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撕烂眼前这张巧嘴的衝动。
上次的教训刻骨铭心,夫人为了保下她,还被老爷斥责了一顿。她不能再衝动,不能再给这贱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脸上挤出的笑容更加僵硬,只重复道:“二小姐,夫人请你即刻到正厅!”
“修兰姐姐。”孟奚洲忽然变了腔调,声音娇嗲得能滴出水来,她故作天真地撇了撇嘴,“这就是你请人的態度么?凶巴巴的,嚇死人了。我才没那么听话呢,你说去就去呀?”
孟奚洲深諳人心,她的招数向来是“看人下菜碟”。
对修兰这种仗势欺人又憋著一肚子火的狗腿子,最能噁心她的,就是把她高高在上的姿態踩进泥里,让她求饶,让她卑躬屈膝。
纪氏此刻必然在正厅布好了“鸿门宴”,等著她去钻。修兰奉命来请,若连人都带不过去,以纪氏的脾性,她修兰绝对没好果子吃。
果然,修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死死盯著孟奚洲那张笑靨如的脸,眼中喷火,却又不得不强忍。她不能让夫人久等,更不能因为这点事让夫人烦心,否则自己更难立足。
“你……还想怎么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抠出来的。
孟奚洲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加灿烂,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哎呀,这就对了嘛。修兰姐姐生得这般容月貌,我见犹怜,让人看了就忘不掉呢。”
她上前半步,凑近修兰,声音甜腻:“姐姐要是肯放下身段,真心实意地求求我……说不定我这心一软,就愿意跟你走了呢?”
这赤裸裸的羞辱如同鞭子抽在修兰脸上!她何曾受过这等气?还是被一个夫人视为眼中钉的贱蹄子如此戏弄!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头顶,耳朵嗡嗡作响。
“求、你、了!”修兰几乎是咬著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求谁呀?”孟奚洲眨巴著大眼睛,一脸无辜。
“……求你了,二小姐。”修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谁求?”孟奚洲不依不饶。
修兰的呼吸粗重起来,双眼泛红,盯著孟奚洲,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剥。半晌,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屈辱的低吼:“……修兰!是修兰求二小姐了!”
“哦——”孟奚洲拖长了调子,隨即又矫揉造作地嘟起嘴,摇了摇头,“声音太小啦,一点诚意都没有。看来母亲也不是那么著急找我嘛,那我先回房歇会儿……”
“修兰求求二小姐了——!!!”
修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得声嘶力竭,最后“小姐”两个字直接劈了嗓子,变得沙哑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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