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脏!(1/2)
吴所畏收拾好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他走出房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鬆。
“妈,我跟同学约好了,最后两个月住学校宿舍,方便考试周复习。”
吴妈妈回过头,眼神里带著些许担忧,却没有怀疑。
“行,那你注意身体,別熬太晚。”
“哦,对了,我之前打工是为了赚钱发展自己的兴趣,现在钱够了,您別操心。”
吴妈妈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好,我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妈了。”
吴所畏不敢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会露馅。
“那我走了,妈。”
身后传来吴妈妈喋喋不休的叮嘱,压得他胸口发疼。
……
池骋的公寓里一片寂静。
他拨通一个电话。
“刚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著点圆滑的声音。
“池少,您吩咐。”
“把我臥室的浴室门换了。”
刚子在那头愣了一下。
“换、换个什么样的?您那门不是刚装的义大利货么?”
“换成调光玻璃的。”
“调光……玻璃?”
刚子显然没跟上自家少爷的脑迴路。
“池少,那玩意儿一按就透明了,装浴室……”
“让你换你就换。”池骋的声音沉了下去。“要快。”
电话被乾脆地掛断,留下刚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夜色渐深,吴所畏站在一栋灯火通明的独栋別墅前,感觉自己像个即將英勇就义的土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三件t恤,两件件卫衣,卫衣外面还有两件厚外套。
下半身更是离谱,五条短裤,一条秋裤,外面还穿了两条牛仔裤,三条运动裤。
他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一个密不透风、移动缓慢的球。
汗水顺著额角往下淌,又闷又热,心跳得像是在打鼓。
他怕啊。
你说万一池骋这个疯子会对他就地正法怎么办?
多穿点,必须多穿点。
那剥苞米的时候,皮多点剥的时间还长呢。
他找机会逃脱的概率就更大了。
吴所畏在门口来回踱步,做了七八次心理建设,就是不敢抬手敲门。
二楼的落地窗后,一片漆黑。
池骋就站在那片黑暗里,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默不作声地欣赏著楼下焦躁不安的“球”。
他看著吴所畏在门口走来走去,看著他抬手又放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真是……像愤怒的小鸟。
又过了半小时。
终於,吴所畏心一横,眼一闭,抬手重重地捶在了门上。
门应声而开。
池骋就站在门后,好整以暇地倚著门框,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的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慢悠悠地把吴所畏打量了一遍,语气戏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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